從傳統的催眠學習中,董成和他的惡徒們都獲悉了此行的任務。荒漠星球的貝因都人在鬧叛亂,當地的守軍藍元部隊已將他們圍困。要求空降人員切斷那些跨越金倫加鴻溝的主要通路,不讓叛亂者的援軍抵達的悲慟山區一線主戰區。而董成他們只要摧毀那些建在鴻溝上的大型高架橋,叛軍就無法派遣援軍營救那些陷入重重包圍中同夥了。
任務看來並不艱鉅。惡徒們都盼著速戰速決的打個漂亮仗,好在休假時對女友吹牛多點的資本。
真會如此嗎?董成希望能迎來一個所有人想要的結果。
登陸艙的接近地面的蜂鳴聲響起,報警器閃起深紅色的光,巧克力和他計程車兵們,像是在擋板後等待起跑發令的賽馬,既緊張又興奮。這正是一般戰鬥前需要的兩種情緒,但董成希望他的戰士能在身體的亢奮中保持頭腦的冷靜。
為了壓倒引擎的轟鳴聲,董成幾乎是吼道:“好了,惡徒,如果想追求死後的榮譽,也許這裡真是個不錯的戰場。你們聽好了,只有那些把自己該幹事情全部做好的混小子,才有資格被美麗可愛的死神召喚。”
死神當然是美麗可愛的,不然怎麼沒見過死去的人又活回來的。
“明白,就像踢爛一扇木門一樣。”巧克力高聲附和。
約束裝置猛地收緊,將董成和巧克力的小隊牢牢固定在座位上,以免他們在著陸的撞擊中受傷。反向引擎點火,登陸艙驟然減速,又在將臨地面時加速落下;觀察窗中已經能看見金加侖鴻溝了,那條綿延上萬公里的大裂谷宛如一條沉睡的巨蛇,躺在黃色沙土的地面上。它腰身最寬處超過四十公里,據說最深處可能直達行星穆斯貝爾海姆的地核外部。
又像是行走在夢中,下降的過程似乎在經歷時光穿越。一切都發展得太快了,來到這個世界,明明才過了一年,董成卻覺得自己彷彿在一個世紀前就屬於這裡,他生來就是一名如虛幻般的戰士——機動步兵。
地面就要到了,荒漠行星出動如此熱情的迎賓禮儀董成可沒有估計到。沒想到貝因都人對他們到來是隆重接待,出動了不少兵力,閃光彈和煙花不斷在夜空升起,亮點和煙幕幾乎佔滿觀察窗的全部。
“我敢打賭下面至少有四個連,或者六個。”
“還是裝甲部隊呢,我看到了重武器。”
“閉嘴,小心咬到舌頭。”巧克力對自己的組員嚷著。
“準備突擊登陸!”董成大聲命令道。
登陸艙最後的制動噴射壓過了他的聲音,接著是劇烈的著陸撞擊,好像飛駛的跑車猛衝到了一面牆上。巨大的力量穿透動力甲壓向了董成的脊椎和其他關節,他的全身持續緊繃,隨著約束裝置來回搖晃,動力甲最大限度保護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免受抗拒撞擊的破環。
登陸艙在落地前會開啟火箭引擎緩衝,可下墜的衝力依然讓它穿入地面柔軟的沙土層,在行星地面製造出一個五、六米深的大坑,激起一團黃色的塵雲。
艙內的蜂鳴終於停止了,指示燈變成了綠色。
“著陸成功!”董成大喊道:“約束器解除,武器展開!”
巧克力一接到命令,立刻掀開手邊的控制保護,拍下了按鍵,約束裝置落下,艙壁大開。所有人進入戰鬥狀態。同時,艙頂的突擊炮和導彈發射器從隱藏的武器格內翻出,突擊炮立即向周圍噴吐火舌,十六枚導彈拖著長長的焰尾激射而出,隨即傳來了擊中目標引發爆炸的美妙音樂。
身邊爆炸的隆隆巨響壓倒了此前敵人的歡迎禮花,登陸艙著陸時激起的沙塵暴還沒有消散,不斷落下的炮彈又將砂層土粒再次掀起。
董成衝出了登陸艙,一大步躍出了土坑。沙塵中,他看見近處有六、七輛被導彈擊毀的裝甲車殘骸正燃著火焰冒著濃煙,稍遠處大約有幾十輛的坦克和戰車一面開火,一面掩護著步兵向他們的登陸艙迫近。
看來董成這次是被海軍坑了,這就是他們的情報中說的一小股叛軍!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順手牽羊的小任務!他和他的惡徒被直接投進一支裝甲部隊的陣地中間,這隻隊伍以逸待勞的守在一座保持完好的橋頭,規模至少在半個團以上。
而他的空降突擊隊只有十五個人。
“我猜,這次是踢到鐵板了。”一名惡徒咋舌說。
“鐵板又如何,照樣能踢碎!”巧克力的話充滿了自信和豪氣。
在強敵面前,自信和豪氣一直是惡業團最好的武器。
“巧克力,重火力壓制!”董成向巧克力和他的小組成員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