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迅速在坑口處架起的電漿炮,隨著指令下達,電光從炮口傾瀉,凝結的高濃度電漿準確的集中了前排靠近的貝因都人的坦克。電漿能量在命中的瞬間釋放,坦克在幾秒內就化為了融化的金屬液體,滲入行星地表。
而步兵的下場更慘。電漿彈只要擦邊飛過,就能製造大量高溫,血肉之軀計程車兵或者轉化為焦炭,或者失水變成乾屍。只有在不遠處目睹的同袍,才能替死者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呼。
董成注意躲避著重武器的炮火,至於貝因都人的磁脈衝射線和鐳射,根本傷不了他。那兩種武器甚至無法在他的動力甲上製造出細小的凹陷。他有時故意迎著敵人的輕武器衝去。他知道,當叛軍知道自己的槍械傷不到身著動力甲的機動步兵時,往往會很快動搖,繼而陣線崩潰。
這一招,董成屢試不爽。
果然,貝因都人大聲叫嚷著,詛咒著,顫慄著,任由軍官們督戰,步兵們依然踟躕不前。
叛軍只能持續進行遠端炮火打擊,把登陸艙周圍的砂層幾乎翻了一遍,但也僅此而已。
在巧克力和他的重火力組幾輪射擊之後,試圖靠近的貝因都人已經被壓制,坦克開始在迅速倒退,步兵戰車則是帶起一陣煙塵的倒轉,紛紛從電漿炮的射程內逃離。
忽從天降的突然襲擊讓敵人措手不及,堅不可摧的動力甲防守嚴密,加上使用了威力喪心病狂的武器,董成和巧克力他們的機動小組的讓敵人聞風喪膽,在戰場贏得了先機。
蝦米和雪花他們那兩組呢?董成四下望著。
第2章激戰橋頭
董成看到另一個登陸艙就在附近落地,帶起一片黃褐色沙塵。是哪一組呢?他們的運氣太糟了,登陸艙在落地時正好砸在了一輛重型坦克上。重型坦克被擊毀,登陸艙也歪倒落地,向著金加侖鴻溝翻滾而去,約束裝置也未能順利的解除。一輛叛軍裝甲車趁機向滾動的登陸艙撞去,打算將它順勢推下鴻溝深淵。
“是雪花那一組。”董成說道,“巧克力,掩護我,我去把他們帶回來!”
巧克力帶著另一名惡徒放下電漿炮,解下背在身後的爆矢機槍。他們越過坑沿,瞄準試圖接近雪花的登陸艙的貝因都人,隨著槍口的火光,爆矢機槍的彈幕傾瀉而下。
董成隨後跟上,啟動動力甲的噴射揹包,在噴射衝擊的幫助下,他如飛射的閃電,穿越了貝因都人的戰線,帶著火光落在想把登陸艙推下深溝的裝甲車前。他雙手抓住裝甲車的車身,動力甲將他兩臂的力量瞬間的放大,接近40噸的裝甲車就像是一葉輕舟,被他掀了個底朝天,翻滾著墜入了深不見底的金加侖鴻溝。
“種惡因得惡果,惡徒們,你們罪孽還不夠深吶,遠遠達不到死的要求,給我起來幹活!”董成的聲音在通訊器中傳播。他透過意外保險裝置開啟了的登陸艙外壁,一個個蹣跚的人形在沙塵站起,在熊熊的戰火中,黑影憧憧,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
這五個總算都活著,董成鬆了口氣。
“本小組五人受傷,不確定能否繼續戰鬥,我很抱歉,長官。”雪花在檢查了他的小組後,向董成報告。他的動作緩慢,聲音虛弱,作為一名惡徒無法繼續戰鬥的慚愧之心比身上的傷更令他感到痛苦。
他們的動力甲很快將身體狀況的資料指標傳給了董成,不能繼續參加作戰,董成迅速做出了判斷。
“都活著就好,沒事的,雪花,每次戰鬥總要有人受傷,這次輪到你和你的組員了。放心,我們會把剩下的事情幹好的。”董成輕輕拍了拍雪花動力甲的肩部,“還能動的話,把多餘的彈藥留下,然後帶著你的人去返回點,等著我們一起回去。”
“蝦米他們沒在附近出現,可能降落到較遠的地點了。”巧克力和他的小組很快趕到了董成身邊,周圍的殘敵被他們肅清乾淨。
“繼續聯絡蝦米,攻擊不能停下。一刻喘息的機會都不能給叛亂者,帶著你的人跟我來。”董成向巧克力組招呼著。
“是,連長。”巧克力回應著,指揮他的人從雪花的隊伍手裡拿取彈藥,補充戰鬥的消耗。
在機動部隊威力強大的進攻下,敵軍退卻了。
隆隆的炮火漸漸停止了,大地也在暫時停止了顫抖。機動部隊空降點的周圍,新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彈坑。貝因都人回撤到吊橋的橋頭堡,似乎準備依託那裡的半永久要塞繼續頑抗。但沙塵卻沒有任何沉降,依然浮散著。
久久不散的沙塵讓董成有不好的感覺,在到穆斯貝爾海姆之前,他曾把能找到的戰鬥報告都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