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的駐地。北漢從華國得到的東西不多,卻需要付出幾十萬的兵馬駐守,牽制遙遙相望的另一邊的趙子玉。
事到如今,無論是放棄華國讓駐守的兵馬全部回北漢,還是繼續駐守華國看起來都不是一個好主意。前者固然能夠增加北漢的兵馬,但是同樣的也等於將北漢東邊的大門開啟給了趙子玉。後者…又能抵擋趙子玉多久?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素來英雄了得的烈王殿下唇邊忍不住翻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
“烈王?”凌天霄地聲音在門口響起,哥舒翰抬頭道:“天霄,何事?”
凌天霄進來,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色皺眉道:“你的臉色可真不怎麼好?怎麼,西越人讓你很頭痛?”哥舒翰笑道:“遇到西越帝這樣的敵手,誰都會頭痛吧。”凌天霄一笑,也不由得一樂道:“說的也是,西越帝的厲害我倒是沒怎麼見識過,但是…西越沐相的厲害我可是見識過的。這兩個能走到一起,可見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提起沐清漪,哥舒翰眼神微閃了一下,淡淡笑道:“凌堡主去哪兒了?”
凌天霄挑挑眉道:“老頭子還能去哪兒?自己的帳篷裡練功呢。不過…”皺著眉打量了他半晌,凌天霄道:“老頭子讓我跟你提以一聲,你若是還想活著,就趁早找個地方好好養傷吧。”哥舒翰揚眉道:“養傷?現在這個時候你讓我找個地方養傷?”
凌天霄輕嗤一聲,道:“有什麼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北漢。”哥舒翰沉聲道。
凌天霄沉默了半晌,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丟了過去道:“這是凌霄堡秘傳的傷藥,雖然比不上藥王谷的,但是對內傷外傷效果都還算不錯。凌霄堡總算還是個江湖門派,對這些高手弄出來的傷比你們要精通一些。”哥舒翰接在手中,隨手撥開了瓶塞,淡淡的藥香溢位,沁人心脾,“確實是好藥。”哥舒翰讚道。
“可惜……”凌天霄道:“老爹說你是被絕頂高手所傷,不好好休養就算是神仙金丹也沒用。”
哥舒翰淡然一笑,並不接話。
凌天霄見勸不住哥舒翰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從一開始他們的身份立場便不一樣。如今說什麼其實也都是徒勞而已。揮揮手,凌天霄道:“算了,反正命是你的。不過,你皇兄把我和老頭子叫道軍中來究竟有什麼打算?凌霄堡雖然是個小地方,但是也不能長時間沒有一個人做主吧?”這些日子他們坐鎮軍中,但是哥舒竣卻並沒有讓他們做什麼,甚至連戰場都沒有上過,彷彿純粹是將他們請到軍中來供著一般。
哥舒翰皺了皺眉道:“這個麼……我也不清楚。”
凌天霄聳聳肩,無奈地道:“當我沒問,不過無論你皇兄又什麼打算都最好快一些。我是無所謂,但是老頭子能有多少耐性天天躲在帳篷裡我就不知道了。”
哥舒翰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提醒皇兄的。”
另一邊,哥舒竣的大帳裡,哥舒竣坐在椅子裡,寧談站在一邊幫他換藥。蕭皇后那一下刺在了肩膀上,雖然傷得不重但是卻還是不能夠置之不理的。寧談過來的時候哥舒竣正在發脾氣,甚至將換藥的御醫都拖出去打了一頓,於是寧談只得接手了後面的事。
並不怎麼熟練的慢慢包紮好了傷口,寧談後退了一步平靜地道:“好了。”哥舒竣低頭,看了一眼不審美觀的包紮,也不怎麼在意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道:“默言,坐下說話,”寧談沉默地走到一邊坐下,淡淡道:“陛下心情不好?”
哥舒竣苦笑道:“現在這個時候,朕心情能好得起來麼?”
寧談微微點頭道:“陛下在煩惱西越帝的事情?”哥舒翰嘆了口氣道:“十一弟的話,默言也覺得有道理是麼?北漢,打不贏西越了。”寧談沉默了片刻道:“如此行事,並非烈王和將士之過。”哥舒竣苦笑,道:“不錯,朕知道,都是朕的錯麼。”寧談沉默不語。
看著眼前沉默從容的男子,哥舒竣突然更加煩躁起來,怒道:“你是不是想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朕招惹了容瑾才造成的?因為朕在霄城投放疫病才造成的?”
寧談幽幽嘆了口氣,抬眼望著哥舒竣道:“陛下,臣不知道。或許…是命該如此。”
“你什麼意思?!”哥舒竣怒道:“你的意思是容瑾天生就是要一統天下的命?”寧談看著他道:“無論臣說什麼,陛下都會動怒,既然如此,臣為何不能說點自己高興的?”哥舒竣一怔,不知想到了什麼慢慢地坐了回去,望著寧談良久方才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道:“抱歉,默言,朕並不是想要遷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