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屍首,單獨掩埋在燒成廢墟的家中後院。隨後便同留守士兵一道,將滿村人屍首一一掩埋。
及至天色微明,小隊任務已了,便同展長生告辭:“我等有軍務在身,先行一步。若是有緣,長寧州再聚。”
展長生亦是恭聲送行,隨後提了槍桿,折返後山取出那儲物袋,又在家中翻檢了些得用之物後,出發往長寧州軍營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更半章先,下午有空再補上otz
☆、第八章 軍中小試
永昌西北有兩座要塞,其一為瓊英,其二為長寧,兩城相距不過三百餘里,互為依仗、若逢大戰,更是守望相助,同甘共苦。
長寧州駐軍素來驍勇善戰,前任統帥乃赫赫有名的鎮國侯周廷贊,麾下大軍被百姓傳誦,稱其為護國神盾。
兩年前鎮國侯重病不起,統帥一職便交予九王子夏元昭,授鎮西將軍。
夏元昭以弱冠之年擔此重任,引來各方非難。就連天孤城魔軍亦生了幾分輕慢之心,整備軍隊前來攻打,三日後大敗而歸。
夏元昭一戰成名,震懾邊疆,護國神盾威名亦是五十年不墜。
長寧州名為長寧,實則長年不寧,月月小鬥,年年大戰,故而蒼青城牆高聳堅固,傷痕累累,處處有火燎斧鑿的痕跡。
展長生兩日前抵達軍營,便在夏元昭副官引薦下,加入伏魔十五營旗下,做了一名新兵。
每日四個時辰操練,兩個時辰習兵書,令這十六歲少年疲於應付。每日待息營鼓響起時,展長生便顧不得回顧家破人亡的悲痛,只忍著通身痠痛疲累,沉沉睡去。
饒是如此,他仍舊勤修不輟,每日晨、昏皆要抽出半個時辰練習七禽訣,從不間斷。展龍依舊靜默無聲,只做不起眼的燒火棍模樣,靠在他床鋪邊上。展長生又是愧疚,又是擔憂,生怕這堂堂滅世魔槍當真就此死去。
如此一晃便是七八日,展長生已擺脫了最初的疲於奔命。每日三十里負重急行軍,亦是從當初跌跌撞撞掉隊,變成能緊跟大隊末尾、甚至追上隊伍中腰。
展長生入營半月後,恰逢每季末小比。各營先各自選拔,挑選百名精銳參與全軍比試。
伏魔營乃是步兵,十五營中又泰半都是新兵,營尉羅厚卻一視同仁,第一日,全營五十里急行軍,淘汰過半;步兵雖不考騎射,卻多了一項佈陣行陣地演練。需看紅、黑、綠、白四色旗幟指揮,疾步變換陣型。
第二日,則兩兩抽籤搏擊,勝者再抽籤搏擊,如此往復,直至剩餘百人之數。
夏元昭身著輕軟書生長衫,正在書房內借一盞油燈寫奏摺,忽聽門外衛兵稟報道:“稟將軍,伏魔十五營羅營尉求見。”
夏元昭道:“傳。”
書房門輕響一聲,羅厚已推門入內,行了拜見之禮後,將手中幾頁宣紙奉上,又道:“我十五營百名精銳,展長生位列七十四名。”
夏元昭劍眉微揚,薄色嘴唇輕輕一勾,竟令得滿室生輝,“他年紀幾何?訓練時如何?”
羅厚險些被那青年將軍的明麗笑容耀花了眼,聽聞這清冷嗓音時方才回神,掩飾一般垂眸,肅容答曰:“再有兩月,便滿十七歲。訓練時……進步神速。只是——”
夏元昭見他欲言又止,只道:“儘管直言。”
羅厚方才道:“只是他於陣型演練上,有些格格不入。”
夏元昭沉吟片刻,方才道:“明日演練時,我去瞧瞧。”
羅厚道:“是。不過末將尚有一事。”
夏元昭不由眉心微蹙,“有事便說,若再這般吞吞吐吐,罰你三十軍棍。”
羅厚驚得急忙跪下,連連道:“將軍息怒!便只剩這一件事了。那展長生每日晨昏皆自行修煉一套招式,末將冷眼旁觀,那招式雖無殺傷力,卻似乎蘊含道法在其中,絕非凡俗所創。”
夏元昭原本三分笑意此時亦漸漸收起,以指尖輕敲桌面片刻,起身道:“隨我去瞧瞧。”
羅厚自是領命陪同。
展長生自以半月從軍資歷而躋身百名精銳,周遭同袍瞧他的眼神便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一日黃昏,他正獨自在營帳邊空地上修煉七禽訣,一旁陸陸續續便多了些士兵圍觀。
這卻是展長生自己不懂。
修仙大陸上,功法武術皆是家族概不外傳之機密,修煉時更是遮遮掩掩,生怕旁人學了去。
展長生初來乍到,便毫不顧忌在露天處施展開來,初時他常常掉隊,眾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