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然則縱使一柄殘槍,仍舊有絕強力量,引來各方修士覬覦,想要將其據為己有。

斬龍槍性情高傲,不願被迫擇主,在三界輾轉逃亡,殺滅無數生靈,欠下累累血債。

又因三刃被毀,鎮不住血孽凶煞,一旦兇暴,便不分敵我強弱,大開殺戒,上古神槍最終墮落,化為滅世魔槍。故而樹敵無數,更是屢屢遇險。

如今幾經波折,這杆魔槍便落入展長生手中。

展長生被眾多畫面撐得腦中脹痛,立在原地,恍然失神了許久。

直至夜風乍起,帶來幾聲淒涼狼嚎,展長生方才陡然清醒。

奇譎詭麗畫卷雲消霧散,滿地橫屍重又落入眼中。

火焰燃盡,暗夜裡唯有幾點暗紅火星,嗶嗶啵啵作響,彷彿深冬時分,村民攏火燒田的餘燼。

只是彼時火焰,燒的是育田的肥料,此時烈火,燒的卻是家宅與屍骨。

展長生手提無刃長槍,在村中廢墟里遊魂般穿梭,尋找孃親與寧兒蹤影。

足下卻一個踉蹌,踢在沉重球體上,展長生茫然垂目,便見漫天星光照耀下,展小七的頭顱緩緩滾了兩圈,仰面停在青石板路上。面色青白,兩眼圓瞪,全無半分人色。

展長生只覺五臟六腑緊緊收縮,兩手緊緊握住槍桿,跪在小路中間連連作嘔。

許是村中血腥氣味引來狼群,黑暗中漸漸傳來野獸喘息聲。

展長生緊握槍桿,連指節也發白,待要與狼群決一死戰。

說時遲,那時快,地面驟然振動,雨點般密集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狼群頓時失了鬥志,轉身紛紛逃竄,沒入夜色中沒了蹤影。

一列身著永昌青色軍服的騎兵彷彿從天而降,湧入村中,手持火把,四處梭巡,火把明黃火焰影影綽綽,照亮滿地屍骸。

為首將領騎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黑髮高高束在腦後,又以白玉冠收束。那青年年紀約莫二十許,面容清俊,身著絳紅戰袍,外覆黃金盔甲,雪白駿馬徐徐停下,立在展長生面前,身後十二騎兵如扇形展開。

展長生被團團包圍,只能緊握住手中槍桿,如臨大敵。

一名先鋒飛馬自村中折返,利落翻身下馬,單膝跪在那將領馬前,抱拳稟道:“將軍!村中人已被屠盡,另有一名天孤城血牙騎屍首,已氣絕多時。”

那青年將軍眉頭微皺,抬手示意先鋒退下,視線方才落在展長生身上,“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展長生學那先鋒,隻立在原地,手臂環住槍桿,兩手握拳,“草民展長生,是這清河村的村民……”

他將村中發生之事稟報一遍,只略去自己擊殺那血牙騎兵,繼而被那紅髮魔將射殺之事。只道因入山檢視獵兔的陷阱,碰巧躲過一劫。

那青年將軍又細細問他魔將形貌,而後道:“天孤城魔軍敗退,竟以屠村洩憤。罷了,傳令下去,將這村中之人盡數埋葬。其餘人隨我先行。”他又看一眼展長生,“你可願參軍,為鄉親父老報仇?”

展長生本就多番留意軍務,先前不過是情緒激憤,一時未及深思。此時被鐵騎包圍,便強壓了心頭劇痛,冷靜思忖。

清河村隸屬長寧州轄下,那長寧州乃邊境要塞,由永昌九王子夏元昭統帥鎮守。今日慶賀邊關大捷,正是夏元昭大勝天孤城魔軍。

如今勝勇追窮寇,連累清河村遭遇池魚之殃。展長生卻怨不得長寧軍,被那將領一問,立時咬牙答道:“若能與天孤城一戰,展某不才,願投將軍麾下,效犬馬之勞。”

那青年將領便自懷裡掏出塊羊脂玉牌,遙遙一揚手,便穩穩拋向展長生,沉聲道:“若要投軍,三日內攜帶此玉牌前來長寧州軍營報道。若是後悔,拿去換些銀錢,尋個平安地方安身。”

展長生接住玉牌,只覺入手溫潤滑膩,玉質上佳,正面陽刻了一個昭字。

他正自訝異,又聽那青年將領仍是語調沉穩道:“來日方長,你且寬心,清河村數百條人命血債,我夏元昭定向天孤城討回來。”

這青年將領竟然是長寧州駐軍統帥,永昌國的九王子殿下。

展長生聽他允諾,終是痛哭出聲,跪在地上,嘶聲道:“我——定要親手討回來!”

夏元昭安撫他一句,輕輕一踢馬腹,率領士兵去得遠了,不過須臾,滿村騎兵立時撤離得乾乾淨淨。

只留下一支十人小隊,在村口尋了處平地,挖坑掩埋屍首。

展長生哭過一場,方覺心頭冰冷鬱結消散些許。又尋到了孃親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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