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很慘嗎?”
衛正鬱悶地撓頭:“我那些發小,就算沒結婚,也打過很多炮了,每次都嘲笑老子……”
見樂問難得好奇地睜大眼,衛正反而赧然地說不出來了,感覺像在汙染祖國的花花草草,純真已經離他太遠了。而樂問看著還很純,估計因為不是人。
“那你怎麼不笑我?”
衛正:“……?”
樂問低著頭,手指搭在膝蓋上,頭也沒抬:“我現在也還是不男不女的。”
衛正突然起身,伸臂把樂問攬進了懷,又在他肩膀上使勁拍了拍,大聲道:“哎呀就隨口一說,你不用這樣安慰我,雖然我是很受用……”
忽然間衛正的懷抱一空。
他茫然地左右看了看,一低頭,只見一把白毛把拂塵的長柄遮住,死物一般地躺在床上,就躺在衛正的小腿上。
衛正簡直哭笑不得,動了動腦筋,把拂塵的毛理順,給它蓋上被子,讓白毛攤開在枕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已歸,回來得有點晚,今天就這樣了。
明日起每天兩章,更新時間為中午十二點和下午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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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娘子(4)
傍晚時候,樂問還是一把拂塵。衛正起身把道袍穿好,影子投在鏡中,很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尤其加上青碴遍生的下巴。
衛正摸摸下巴,推門出去。
樓底下正熱鬧,這時分,不少人在雲來客棧堂子裡用飯。
青石板的街道被雨水溼得粼粼泛光,衛正趴在掌櫃的面前問他要一間包廂,那老頭還沒來,衛正便道:“酒菜先送上去,掌櫃的,你們這兒找人唱曲兒方便麼?”
掌櫃的看他是個道士,低下眼去懶管閒事地於賬本上記數。
“有,銀子給夠,道長不方便出面,可以差個小二去跑腿。道長想請哪家的花娘?”
衛正的指腹摩挲過粗糙的胡茬,搖搖頭:“現在不要,要的時候再找你。”
裡頭小二端著酒壺出來,衛正趕緊擺手,忙道:“不是這種,要酒罈,大碗。”
小二不耐煩地白他一眼,往裡頭去了。
衛正迴轉身,門口剛好進來個戴著斗笠的細瘦身影,衣服他認得,正是白天裡那老頭。於是趕緊迎上去,高聲招呼道:“大伯,這兒,樓上說話,樓上說話。讓我來。”
老頭摘下斗笠,衛正上前去接過他捏在手裡的酒葫蘆,一邊吩咐小二去打滿,一邊邀老頭上樓去包廂坐著。
花鳥翠蘭屏風,紅紅綠綠的漆,鏤空的細格子中隱約漏出屏風後的人影。一罈子酒,兩個青花碗,幾盤下酒菜,衛正一面替老頭斟酒,一面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
老頭自進門就一直在搓手,上樓之後不住往窗外看,眉心皺著,像在擔憂什麼。
“雨下大了。”老頭眼對著窗外嘆道。
衛正起身去把窗戶關上,暮雨纏綿,飄了點在他臉上。冷風吹得他渾身一凜。
“還不知道大伯叫什麼名字,這酒晚生吩咐過,是老闆娘藏在地窖的最後幾壇,掌櫃的說老闆娘出遠門去,喝完這幾壇得等到明年年末才有了。”
酒一倒出來,香氣四溢,老頭的神色略有沉醉,端著酒碗,卻半天不喝。
衛正小嚐了口,彷如寒風越過天靈,讓人深思清明,他眼神發光,還沒說話,老頭先開口:“艾烏。小子,你看老朽年歲幾何?”
老頭臉皮渾如老樹皮,走路也佝僂得厲害,眼睛渾濁,面部猶如千萬溝壑,衛正抿了口酒,在桌下比了個數。
艾烏苦笑道:“小兄弟,你猜的還得再去二十年。”
衛正比的七,去二十年,意味著艾烏只有五十多歲。而他這麼問,必然是有後話。
果然,艾烏掉轉頭去望向窗戶,窗戶緊閉,他的目光熠熠,像是能穿過窗欞看到外頭的花花世界。
“小子,你信這世上,有鬼怪嗎?”
風拍窗欞,發出砰砰之聲。
衛正喝著酒,笑道:“信就有。”
“我信。”艾烏轉過臉來,認真道:“我親眼見過。”
衛正很有興趣聽聽艾烏的故事,無奈任何人都有不想說的事,艾老頭只起了個話頭,就不再說這件事。一口乾盡滿碗酒,滿足地噯出一口氣,夾花生米,問他:“找老頭想打聽什麼?”
“謝家胭脂鋪開了多久?大伯一直在他們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