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漠保持微笑不見,“見過。”
“你……是你殺了他們!”這中年人直覺倒是挺準的,雖然殷漠一臉無害的模樣,但無疑,他是最可疑的物件。
“施主這話說得有些過了,貧僧只是為了度化了他們而已。”
花蓮在下面聽得眼角直抽,都魂飛魄散了,還度化呢!要是和尚都跟殷漠一樣,恐怕過不了多久,金輪寺也會淪為魔道了。殷漠的行為,比真正的魔修還要多幾分邪性。
真不知道,他這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金輪寺中的僧人,就算是超凡脫俗,想必也不會把弟子教成這個性格。
“你竟然殺了我徒弟!”中年男子臉色鐵青,正繞著他的身體旋轉的那條銀龍毫不猶豫地朝著殷漠砍去。
高手過招,通常都是一招定勝負。這話都是騙人的!正常來說,只有實力一邊倒的時候,才會出現一招定勝負的場面。
現在,就是如此。
那劍光被擋了下來,距離殷漠的心臟只有一寸的距離,卻無法往前再進一步。而那人身上,則纏了一層細密的佛經,金色的經文好像繩子一樣把人捆得十分結實。
“我原本是打算放過你的,可惜,你竟然停了下來,這就是命呢。”殷漠並沒有放過這人的打算,花蓮懷疑,他是準備把沿途遇到的所有修士都給殺了。
“涅天師兄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呢。”就在這時,天上突然飄下了巴掌大的雪花,刺骨的寒意讓花蓮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這寒意中,蘊含著無邊的殺機。
傷情,竟然追過來了。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天邊一頂轎子慢慢出現在眾人眼中,四名素衣女子抬著那轎子,慢慢走了過來。
連抬轎的都是出竅後期的修士,這玲瓏宮的宮主,地位果真是高不可攀。
“傷情師妹,好久不見。”傷情的突然出現並沒有讓殷漠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他似乎早就知道一樣。
“師兄不是去了南海之涯,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傷情並未走下轎子,那轎子上的層層白紗將她與外界隔離,只能聽見她帶著幾分冷意的聲音。
“臨時改了主意。”
“涅天師兄定要護著她麼?”半響,轎子中的聲音再度傳出。那聲音,似乎帶著幾分委屈,幾分失落。
“如果師妹不殺她的話。”
“這不可能,她殺了我徒兒,我不可能讓含情白白死去。”說這話的時候,她大概沒有想過,為什麼玉含情會死。
“冤冤相報何時了。”殷漠依舊不緊不慢地說著,也不看花蓮,眼中平和一片,沒人知道他現在到底想些什麼。
“這麼說,你是打算護她到底了?”許久,沒聽見殷漠的回答,傷情再度開口,“師兄,那就得罪了,幾位長老,還請將師兄攔住。”
剛開始,這或許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仇,但是自從花蓮殺了玉含情,冰夫人找上狐丘之後,這件事,就成了玲瓏宮與狐族之間的矛盾。
如果花蓮不死,玲瓏宮丟不起這個人。
傷情知道她不是殷漠的對手,所以,她並不打算自己動手。四道虛影從轎子中晃出,直接朝著殷漠撲去。
那四人的速度極快,殷漠已經離開了原地,卻仍然被她們給圍了起來。他站在四人中間,察覺到了腳下升起的陣法,四人繞著殷漠緩慢地移動,她們每走一步,陣法就變換一次,殷漠被困在原地,一步都走不出。
玲瓏宮中,四位執法長老組成的劃地陣,渡劫期之前,無人可以逃脫,就算是他,也不行。
“師兄,抱歉,我非要殺她不可。”白紗被風吹起,傷情緩緩自轎子裡走出,她看著殷漠,眼中帶著淡淡的歉意。
然後,她一步一步地走向花蓮,眼中殺氣瀰漫,“殺了含情的時候,你就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這個時候,害怕似乎並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花蓮不喜歡做沒有意義的事情。生死之間,她經歷過太多次,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誰敢說自己下一刻會輸呢。
“你派她來殺我的時候,也該知道她的下場。”花蓮冷笑,將原話送了回去。自己的命看起來這麼不值錢麼,隨便什麼人都想拿走自己的命,這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之前並不認識你,何來派她殺你一說,明明是你與孔淵聯手對付含情。”殷漠還在身邊,她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做過的事。
076家師向你問好
花蓮冷笑,也不辯解,“要殺就殺吧,別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