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謝弘揚面上好看!”
夕遙替蕭若離擔憂,“你的同僚朋友會不會來追捕你,畢竟你可價值千兩。”
蕭若離皺了皺眉,旋即又舒輕,“是朋友就不會來,來的也不會是朋友。”
這下輪到夕遙皺眉頭,呂輕侯一夥人便極難對付,若再添上一些敵人。營救虛淵,豈非更加困難。傅恆若無其事,“來便來,豈怕這些宵小之輩。”
夕遙吁了口氣,是啊,怎麼忘了傅蓮花。這位雲麓書院的高足,的確有不俗的戰力。
“秣陵都倒是到了,可是哪裡去找呂輕侯。只有找到呂輕侯,才能知道虛淵的下落。”
“既然他們來了秣陵都,若想找到他們,就得找本地人。”夕遙恍然,“你是說,去找呼延昭。”
呼延昭居於秣陵,便在這秣陵都裡。一個人若熟悉一地,即便閉上眼睛,這裡的人和事都能瞭然於胸,知之甚詳。
“我們不僅要找呼延昭,還要找那位不同一般的皇子。”
夕遙從呼延昭口中聽說過渙皇子,其人如何,其背景如何,卻所知寥寥。
在雲麓書院潛心修行的傅恆也不甚瞭解,“有何不同?”
蕭若離開始介紹起這位皇子的不同來。
首先,渙皇子是個至情至義的人,他把情看得比權要重。愛美人甚過於江山,而且從一而終,只愛一個女子。
其次,渙皇子是個寬容仁慈的人,他對屬下十分體恤,對百姓十分看顧,為人不憂,不擾,不凝於物。
最後,渙皇子是個閒散但慢的人,他不喜歡浮空城裡相互算計的生活,徜徉於山水之間,自由自在。
傅恆表示疑問,“這是同一個人麼?”
至情至性的人,一般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怎麼可能與第三條有所沾邊。
蕭若離點了點頭,“這些都是中碧人這麼評價他的。我沒有親自見過他,也沒有與他相處過,自然不知道他的秉性如何。不過盛名之下無虛士,要麼確實如此,要麼就是一個偽君子,只有偽君子,才會特別注重自己的形象。
傅恆道,“偽君子不可怕,真小人才可怕。”
夕遙總是孜孜不倦地學習,“為什麼呢?”
蕭若離笑了笑,“因為偽君子,會注重自己的形象,會來一些虛的,來掩蓋自己的目的,但只要你能窺破,他的欲擒故縱便很糟糕,但真小人不同,真小人無所不用其極,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跟你招呼,讓人疲於應對。”
夕遙默記於心,跟偽君子打交道,可以虛與委蛇;跟真小人打交道,便以牙還牙,先發制人。
“渙皇子,不是住在浮空城麼,怎麼來了秣陵都。”
就連十年前的“不漏淵”慕淵,也就是虛淵的前身,都夢寐以求著進入浮空城,皇子渙,又為何要從浮空城中搬出?
蕭若離眸子一暗,“登上浮空城,便等於攀上權利高峰。雖然表面上,天毅六部官職紮根六星城,自行運作。但他們都是受浮空城六部大主官所掌控,一有偏頗,就會被嚴格裁辦。我當然也不例外,斷案緝捕這麼些年,也想獲得認可,獲得肯定。所以十年前,四不漏為不能進入浮空城而憤懣,行差就錯,導致今時今日的仇恨糾葛。”
“浮空城就是一個圈子,圈子裡的人,有他們獨特的生活。想要走入這個圈子,你首先要得到他們的認可,要與他們所求所同。但圈外的人,和圈裡的人本就格格不入,所以很多人,都進不了這個圈子,這個圈子也容納不下這麼多的人。”
傅恆說的在理,很多圈外的人,削尖了腦袋往裡面鑽,有的人成功了,過得很好,有的人卻很悽慘。還有的人失敗了,又削尖了腦袋,與原來的世界格格不入,成為被遺棄的物件。
圈子,將那麼一部分人圈在裡面,過著他們認為至高無上的生活。將更多的人圈在外面,讓他們羨慕裡面浮華的生活,為此而削尖了腦袋。
第一百一十二章 雲汐(下)
蕭若離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現在,我已經不羨慕浮空城那個圈子了。”
“你走入雲麓書院的圈子中,終會發現這個圈子才讓你有歸宿。還有你,你去了雲麓書院,才知道能夠進入雲麓書院。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那些珍貴,夕遙是看不見的,他問了問街道上的人,“請問,你知道皇子渙住在哪裡麼?”
人們有些畏怯地打量夕遙,這麼隨意問皇子住所的人,想來必然有些來頭。
“渙皇子住在城外的皇莊,往南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