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夠見到。”
得到所要的資訊,三個人出得秣陵都,便一路往南。
綿綿細雨已經漸漸停歇,官道的石板上依然殘留著塵土,黏黏地貼在上面。
不走多時,便有馬蹄聲響動,有一匹馬打南邊而來。
馬背上的人面露笑容,豪言道,“夕遙,我就知道你會來秣陵都。”
夕遙的臉上也泛著喜色,“呼延昭,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
“你們一入秣陵都,我便知道了。”
皇子渙雖然隱居秣陵,淡出朝廷權利圈。但其扈從的實力,仍然不容小覷。皇子渙,乃是承豐皇帝最喜愛的兒子,不然,也不會放任他離開浮空城,在這秣陵安居下來。
蕭若離對此並不訝然,若是天毅衛沒有這般本事,也不配稱之為皇家衛隊,“你可曾見過呂輕侯?”
對於蕭若離,呼延昭表示足夠的尊重和敬佩,在雲慈城,若沒有他相助,只怕就喪命幽夜手中。
“蕭捕頭,司律部的通緝令,別放在心上。我家皇子,已拖人為你撤銷此案。”
“哪裡還是什麼捕頭,倒要謝謝皇子了。皇子現在有空麼,可容我等見上一見?”
呼延昭皺了皺眉頭,似有難言之隱,嘆了口氣,道,“林姑娘的墓被盜了。”
蕭若離訝然,“墓被盜了,莫非是那凌三更。可是從未聽說凌三更有盜墓的習慣,他一向都是夜半三更,盜人寶物。”
“林姑娘是誰?”
夕遙不知道,但說起這位林姑娘,天毅王朝的人俱皆嘆息。
伊人點紅妝,聖塔望穹蒼。賓客滿新堂,司命問吉良。答者皇子渙,永愛訴衷腸。
仙凡同陰陽,痴怨斷來往。泣雨沾衣裳,別離作恆殤。汐女不相忘,一躍成絕響。
這首詩,其意思是:伊人在婚禮前妝點好紅妝,站在浮空聖塔上眺望高遠的蒼穹。參加婚禮的賓客坐滿了新佈置的禮堂,主持婚禮的司命官開始詢問“吉良詞”。回答的人乃是新郎皇子渙,用滿心衷腸說出永恆之愛。
仙人和凡人就如同陰陽般界限分明,痴男怨女為此斷絕來往。哭泣的淚雨沾溼了衣裳,離別時候當做永恆不定之殤。有個名叫“汐”的女子忘不掉過往,從浮空塔上躍下成為愛情悲歌的絕響。
“相王長女林雲汐,林姑娘。”
蕭若離心中都有些忐忑,“六年前,她險些釀成大禍。不過人都去了,一切便成空。”
夕遙和傅恆同時望著蕭若離與呼延昭,以期他們能夠繼續解答。
“呼延兄,你說,還是我說。”
呼延昭調轉馬頭道,“我說吧,畢竟是親眼所見,蕭先生只是聽聞坊間傳說,咱們邊走邊說。”
天毅王朝皇室,為與六部王族緊密聯絡,便互有通婚,歷代皇子,正妻俱多為六部王女。其中,以林氏女兒最為有名,彬王府位於雙河郡,自古出美女。
雙河郡的美女溫婉賢淑,柔和貌美,其中以彬王府女子更為出眾。
彬王林氏一族出的皇后最多,中碧歷史上,林皇后便有一二十位。
皇子渙便是在十年前的雙河郡遇到林雲汐,林雲汐自小體弱多病,卻活潑好動,性格跳脫,惹人喜愛,憐惜。
靂揚渙在各種呈上的美女譜上,點了林雲汐。他與林雲汐本就認識,林雲汐卻不知道他是皇子。
在雙河郡的半年裡,是他一生中過得最快樂的日子。這種快樂,讓整個人都舒暢地如同奔騰的流水,恣意狂奔。林雲汐就像是花中的蝴蝶,翩翩起舞,就在他有些微微淡藍的瞳孔裡。
林雲汐自小便染病,時常發冷,寒病根植在她的骨頭裡,有名醫斷言,林雲汐活不過十歲。
在她第九歲的那一年,寒病時常發作,醫官束手無措。幾乎整個彬王府的人,都以為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活不下來。但是在她十歲的時候,不僅沒有死掉,反而愈發好了起來。雖然依舊時而發病,但間隔確實越來越短。
彬王因林雲汐悲苦,便一切順著她,寵著她。
這也養成了林雲汐的性格,她學不來別人的嫻靜,別人也學不來她的活潑。
彬王府的囚籠並沒有困住她,雖然彬王妃時常抱怨,彬王只是一笑了之,反而勸慰,“隨她去吧,開心就好。”
林雲汐的病症好轉,彬王自然要調查,司吏部的司醫司那位大人因所斷有誤,一直心存芥蒂,也暗中調查。
紙當然包不了火的,一個叫青燁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