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被祛除。
烈性毒藥會沿著血液,經絡,往夕遙的身體裡流動,為他衝擊雪山氣海提供能量。但慢性毒藥則不然,夕遙必須動用靈慧,一點一點將跗骨之毒祛除乾淨。
他的靈慧,在滄瀾海中遭遇無名打擊,至今仍未復原。所以每一次動用靈慧,就是一次煎熬。
這一次,他已決心用盡全力,來度過這次危機。
半夜裡,持續吸毒的他,不得不停下,與武行義一起前往正廳。正廳中的喧鬧,說明發生了特殊的情況。
呼延昭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那個陌生的男子,面色煞白。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口逆血,癱倒在地上。習淵行接過呼延昭,在其鼻息間探了探,只有出的氣,而進的氣,極少,很是憂慮道,“大哥,呼延統領的情況極為不妙。”
姬無花的死亡,給了他們極大的打擊。若有妙手醫者在,也不會束手無策。
“印堂發黑,嘴唇開裂,像是中了一種極為厲害的陰毒武功,他究竟是誰人所傷?”
凌三更皺著眉頭道,“比鄰山莊的兩個人,他們的眼睛,在黑夜發著幽冷的光,他們的武功,詭異到與夜色相容。”
靂揚渙問道,“你究竟偷了比鄰山莊什麼東西,你有沒有盜雲汐的墓?”
凌三更彷彿覺得被侮辱了一般,“我凌三更是堂堂的大盜,又不是盜墓賊,跟比鄰山莊混在一起的那個人,才真是盜墓賊。而且他們這一次,又在策劃盜取彬王的墓碑。”
“那你這一次,又盜了比鄰山莊的什麼東西?”
就連夕遙也知道,無論小偷大盜,那必然是與盜有關係。
凌三更的眼睛突然陷入無限的溫柔之中,“這一次,偷了一個姑娘的心,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他這一輩子,偷了太多的寶物,卻從未偷過一個女人的心。那種感覺,讓他覺得激動興奮。偷心的人,偷了別人的心,自己的心也難免彌足深陷。他見她時,便覺前生的事沒有絲毫意義。
“偷心的人,不是大盜,而是採花賊。”
採花賊,那是四處採花,那是禽獸。四處拈花惹草,那叫濫情。始亂終棄,那叫薄倖。但這跟凌三更沒有絲毫的關係,他遇見她時,她就如一朵黑夜中綻放的曇花,雖是一現,足以讓他銘刻終身。
他在偷心之前,便已經付出了心,此付非彼負。他很自豪,能夠如偷其他東西一樣,成功偷走對方的心。他遇見她,竟然生出,從此歸隱,不再偷盜,就此安樂一生的奢望來。
但比鄰山莊的人,從來沒有外嫁的道理,你要來,便來入贅,而且,還要經過三關考驗。
入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自降身份的行徑。但若真的愛她,又怎會在乎這點小小的男人自尊。他是真心打算要娶她,也真心想要入贅比鄰山莊。
所以,鎮南王府的如意珠,此刻便擺在比鄰山莊的寶庫中;試刀山莊的枯榮刀,也懸掛在比鄰山莊的兵器庫裡。
可惜的是,彬王府的玄玉臺,被“狐仙”所截獲,他的第三個考驗,至此失敗。
在宿醉之後,他想出了一個法子,以假亂真。這個技能,作為大盜,怎麼可能不會。那顆假的如意珠就擺在鎮南王府,直到鎮南王壽誕之時,才發現原來是假貨。但枯榮刀不好作假,這把刀帶有強烈的枯榮刀意,這刀意是怎麼也模仿不了的。他在拿刀的時候便被枯榮刀氣所傷,後來,又遭遇試刀山莊後起之秀凌小刀,中了七七四十九刀——枯榮刀。
但他最後還是逃了,而且還帶回了枯榮刀,那一次戰鬥,足足將養了一年,才好得個七七八八。
在收到假的玄玉臺後,比鄰山莊莊主是這麼說的,“既然玄玉臺已經找到,那麼玄鐵鑰匙便能合二為一,彬王的墓就能開啟,我們要的東西也終將得到。凌三更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是一個聰明的人,我們兜了一圈,總算拿到玄玉臺了。聰明的人不為我所用,便要除去。”
“爹,可是小妹真心喜歡他,他若死了,小妹一定會十分傷心。”
“婦人之仁,我們揹負的是復族大業,族人們無時無刻不想著返回這片大陸,重新主宰,讓當初趕我們離開的人,全都顫慄在我們的腳下。”
“爹,將小妹嫁給他,他就是比鄰山莊的人,他只能幫我們。”
“你不懂,我們的仇恨太大了,沒有什麼能夠消弭的,直到,一方覆滅,也依然存在。去動手吧,殺了他,不要讓馨兒知道,就說凌三更出外執行任務,失敗身亡了。”
凌三更聽得這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