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應該撒在誰頭上?啊,”她雙手一拍,“當然是始作俑者了。”
“……”這就是昨天電話打不進的真相嗎,斯特林想。
“將軍不想回答,”璀璨又盈盈笑道,“是覺得說不出口嗎?那我來說問好了。你是不是覺得,擁有一個公爵頭銜的女子,還是雲隨雅的弟子。所以你覺得把她籠絡在身邊,對你很有利啊。”
“我沒有!”
璀璨根本不惱,淺笑道:“那你就是如我所云,是慾求不滿了嗎?”
“你……”
“那是什麼緣故,將軍,”璀璨笑道,“你昨天晚上抽風了嗎?”
斯特林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悖論,按照璀璨的話來說,他要麼是對李玉涵的家世和師承有企圖,要麼是慾求不滿,再或者是腦抽風了——她給他的三個選擇,怎麼看都是陷阱……
“啊,無所謂,”璀璨見他遲遲不答,繼續笑道,“既然你的對手是涵涵,我倒是完全無所謂你想幹什麼。”
斯特林皺眉,“你講了一堆,現在……”
璀璨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她的手搭在病房門前,“涵涵!打他!!”
接下來的事情是一瞬間發生的,璀璨一把拉開病房的槅門,又如同電流過,走廊裡恢復了原樣。
鋪天蓋地的地紙片朝斯特林砸來,斯特林一愣,眼見白色的紙張襲到面前,有人藉著掩護紙張突襲而來。
這人閃到他腦後,隨後擰成繩的床單扎住他的脖子。
李玉涵左手抓住斯特林的肩膀,右手抓床單,左腳踩在天花板上,右膝蓋抵在他的右肩上。
斯特林的左手抓她的右手。
璀璨還是笑眯眯地站在他們對面,動也不動。
李玉涵‘咦’了一聲,探頭去看斯特林的臉,似乎是有點驚訝,問璀璨,“你這是幹什麼?”
“涵涵,如果我叫你打他的臉,你打嗎?”
李玉涵說:“那你得給我打個理由啊!”
有理由我就打。
璀璨笑咪咪說道:“剛才,在這整個走廊裡,斯特林將軍他想對……”
“你胡說……”斯特林果斷開口截住璀璨的話,再不開口,真的就有被打臉的危險了。幸虧此時有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巡邏醫生剛上二樓樓梯就意外看見這驚人一幕,他大喝一聲,“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李玉涵從斯特林的肩膀上跳下來,風一陣溜回病床上。
斯特林一想不對,跑到病房門口,“你是在裝病嗎?!”
李玉涵縮在白色被單裡化身毛毛蟲。
那廂邊璀璨對醫生洗腦成功,使得醫生相信自己是因為過度疲勞,竟然出現了幻覺,竟然看見了有病人拉著床單扣著踩著斯特林肩膀……這場景實在過於荒誕了,痛定思痛的醫生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負起醫生的職責,走過去就對斯特林將軍說道:“先生探視時間已經過了。”
“……”
璀璨笑咪咪地把地上散落的檔案單收好,放在病房桌上,然後挽著斯特林的胳膊說:“那我們先走了。”
斯特林看了這假笑也笑地十分迷人的女人一眼,認命地知道自己不能跟她發作,因為璀璨方才的做法,分明是在跟自己宣佈她對李玉涵的絕對影響權。
不管怎麼說,跟她作對,是錯誤的。
唐娜死了。
在監所裡,她拿著玻璃杯的碎片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雖然發現及時,但是搶救到半夜,她還是死了。
關押她的房間裡不可能留有任何讓唐娜自殘的利器,而玻璃杯是她多年的好友、前國王的妻子凱薩琳帶進來的。第二日一早,熒惑就前往白薔薇莊園簽發了逮捕令。
席爾梅斯被這個訊息打擊地瞬間老了,只是茫然無措地跟雪爾薇亞說“她只是去探望她”、“這是陷阱”。
好容易把席爾梅斯勸回去,明輝問雪爾薇亞,“你怎麼想。”
“我不知道,”雪爾薇亞說,她已經從斯特林那裡知道當年席爾梅斯阻止查訪梅葛明皇的事。她嘆息道:“我們跟叔父是乘在一條船上。”
梅葛明皇把帝國大部分官員牽涉在內。只有死人才能堵住這潘多拉的盒子中洩露出的毒氣。既然是我中有你,你中有你,那麼就是究竟哪一方去流血,成為政治鬥爭中的犧牲品?
斯特林從珊珊那裡得到了另外一條絕密訊息。這才是致珊珊死亡的致命秘密,那就是去年叛變的西南部駐軍司令唐吉拉,在梅葛明皇曾經與達龍秘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