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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傳承甚廣,若是雜門旁支,那我就不知道了。”
吉祥嘆了口氣,她自小在魔教長大,自然以魔教之是為是,魔教之非為非,雲神君所在的明鑑宗,行事也算得上光明正大,她自有歸屬感。
但其餘魔教的分支,御心宗、金剛宗和百戰宗縱然如今闢處西域,做不出什麼大惡事來,但至少當得起行事乖戾,心狠手辣的評價,而其餘那些旁支,更是下流卑鄙,吉祥恥之與他們為伍。
李淳曉得她的心思,微微笑著搖頭,“小丫頭你不必擔心,魔教廣大,難免有害群之馬,我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就看不起你和你家小姐。”
要是這什麼河神招親真是魔教旁支弄出來的事情,那可真說得上**下流,傳出去必然為人不齒。
“哼!要真是跟魔教有關,我也要清理門戶!”
吉祥恨恨地捏緊了拳頭。
畫舫之中鶯鶯燕燕,有不少女子招呼著那些江湖豪客,引得他們放聲大笑,酒也是喝了不少。
倒是重點關注的那幾位劍客,反而有點潔身自好的架勢,與李淳一樣,拒絕了那些女子的陪酒,只是矜持地自斟自飲。
那些陪酒女子似乎也知道他們的心思,並不勉強,只略微一勸就退了下去,只是酒菜流水一般地送了上來,待客甚誠。
就算這麼客氣,終究還是有人不耐煩。
眼看已經上了畫舫有一炷香時分,不但未曾進入正題,今曰主持此事的接待人也不曾見到,那些有心要成為河神女婿的劍客,那裡還等得起?
“請問此間主人何時出來?今曰河神招親,又不知是何章程,還請諸位告知!”
在屏風後一位面色倨傲的青年劍客一口喝乾的杯中酒,突然高聲詢問。
隨著有第一個人開口,一眾劍客也開始鼓譟起來。
“公子,這位是保定府的劍客趙元亨,人送外號霹靂火,一貫是急姓子,這外號一是說他的劍法,二就是說他的脾氣……”
李淳雖然不用杏黃衣衫的女子侍酒,但她卻一直沒有走遠,看有人挑頭開口,倒是笑吟吟地向李淳介紹。
“哦?”
此時交通不便,大部分年輕劍客的名聲只在一郡中流傳,這霹靂火趙元亨的修為看來不弱,至少不在當曰吳方原之下,但李淳卻沒有聽說過他。
“公子不是扶風郡的人?”
杏黃衣衫女子嬌聲一笑,她早有試探李淳之意,看他連扶風郡今年的解元趙元亨都不識得,更是能斷定他必是來自遠方。
“讓賤妾猜猜公子的來歷,看公子如此人物風流,莫非是來自江南?”
江南之士,風流倜儻,自有瀟灑之氣,李淳年紀輕輕,又從容不迫,頗有幾分名士氣度,所以那女子第一個往江南猜。
李淳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不是?”
杏黃衣衫女子眼睛一亮,微微點頭,雙手一拍。
“果然如此,我聽公子口音倒也不像,應該是北人,只是……從北而來到這桃葉渡的,難道是北地的伏波郡?”
李淳倒是怔了怔,這女子也不簡單,只猜了兩次就猜到他的來歷,看來這畫舫之上,有心人也頗多。。)
第兩百六十五章赤水七曲
“我知道了!”
看李淳的表情,杏黃色衣衫女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興高采烈地一拍手。
“公子如此風範,如此年輕,又是從北地而來,莫不就是在半月之前,奪得伏波郡解元,力壓吳方原的李淳李公子!”
“你怎麼知道?”
李淳真真切切地吃了一驚。
知道他從哪裡來不是太難,但要猜出他的身份,實在是太不容易。
正如他所知,如今天地異變,魔獸充斥,不是轟動天下的名人,實在很難讓自己的名聲傳到郡外。
在伏波郡中,李淳算是個人物,力奪解元,至少在這幾年之中,他的名字會頻頻被伏波郡的年輕劍客提起。
但是出了伏波郡,又能有幾個人認識他?
這女子居然能夠一口叫出他的名字——說明這一艘畫舫上的主事人不管到底是誰,至少在情報方面,已經做足了功夫。
“赤水流經五郡,雖然伏波郡只是擦過,但畢竟也在境內經過,作為河神手下,又怎能不知郡內的情況?”
杏黃衣衫女子言笑晏晏,頗為自得。
李淳與吉祥對視一眼,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