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蟬的模樣,不得不出來陳情。“啟稟王妃、蘭妃、閩妃,那些流言蜚語都是從市井傳出來的,因此府中少不得有些人聽在耳中。都是奴才失職,這才沒遏制住一小撮人的性子,今後一定嚴加管教,還府中清淨。”他這個總管一向得風無痕信任,此次便想借了女主人地權威收了大權,免得以後再受責罰。
海若欣不置可否地看了看身邊的妹子。臉上的神情居然有些高深莫測。“若蘭,依你的看法,是否需要嚴查下去?殿下對這些散佈流言的人深惡痛絕。況且也提防著那些人別有用心,若是放任下去,恐怕是府中大患。”她悄悄向妹妹擠了擠眼睛。
海若蘭也是聰明人,眼見著姐姐和越起煙一唱一和地演戲。也就不再裝著冷臉。“範總管,府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也算由來已久了。自從殿下大婚之後,兩家帶來的人手就幾乎佔了整個勤郡王府的三分之一還多,想必這些人都自恃有內院的主子撐腰,沒少給你臉色看吧?”她見範慶承露出了尷尬的神情,愈發覺得自己所言不虛,不過接下來地話還是得交給姐姐,畢竟她才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範慶承!”海若欣突然出口喚道,臉色也隨之一正。跪在下面的範慶承立即趨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奴才在,請王妃吩咐。”
“從今往後,你這個總管需得更加用心,整個王府地上下人等,除了真正的主子,你就是真正的總管,不需看我等的面子。”這句話一出口,下面地各色管事立即變了臉色,他們往常仗著自己出身大家,很少聽範慶承的排程,只是礙於規矩才不敢放恣。如今海若欣的這番命令一出,無疑是對他們的當頭一棒,知機的人都猜到上頭的主子恐怕已經不滿他們很久了,連忙都伏低身子,心中惴惴不安。
“另外,整肅王府自然等內外一起來,內院的由小方子管著,我和幾位妹妹一同鎮壓,料想也不會有什麼差池。至於外院的那些人,若有自恃身份不同或是不服管束的,你無須回報,立刻開革了差事攆出府去。從今往後,王府的規矩就是上下有分,不許妄議主子的事,不許犯上,不許交接外臣,違者一律嚴處!”海若欣的臉上彷彿能凝出霜來,疾言厲色的模樣和平日的容光豔色大相徑庭。
一干大小管事儘管心情各異,打算不一,但還是齊聲叩頭應是。一番訓,話事畢,見眾人全都退去,越起煙便笑著對海若欣道:“今日王妃大顯威風,從今往後,怕是那些奴才見了您便要繞道了。前些日子府裡也確實不象話,趁著機會管束一番後,到時又是一副新氣象了。,海若蘭也有些驚異地瞧著姐姐,突然噗哧一笑。“姐姐,若是我沒猜錯,剛才那番話怕是殿下面授機宜吧?”海若欣滿不在乎地置之一笑,“反正今兒個我是把醜話都撂在前頭了,再出什麼差錯自有人處置,也不關我的事。”她反倒是笑吟吟地看著身邊兩位各具特色的女子,“這次把你們倆拖上臺面才是正道,以後我就可以更逍遙了。,海若蘭和越起煙對視一眼,同時掩口笑了起來。說得也是,今天她們倆著實狐假虎威了一回,想來也覺得好笑。這番做作之後,因為海觀羽的見罪帶給勤郡王府的不安總算消除了不少。不過此事帶給朝中的風波,仍然遠未消除。
由於海觀羽的罪名並未羅列在旨意之上,因此遍佈朝野的海氏門生頓時炸開了鍋,一時之間,蜂擁而至的奏摺幾乎堆滿了整個上書房。幾位上書房大臣焦頭爛額間,卻能隱隱約約察覺到其中的不妥,更有洞察先機的人料到了後頭更大的風波。賀甫榮和蕭雲朝則是不約而同地同時告假,使得局面更加複雜。
天一將查探到的結果報給主人後便等待著預料之中的命令,他知道以主人的心性應該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果然,隨後的指令便是讓他連夜拜訪了數位京中要員,並和地方上的不少官員通了聲氣。僅僅十天之後,在海氏門生為海觀羽請命的摺子傳得沸沸揚揚之後,各地送上的彈劾奏章頓時多了起來,羅列其上的罪名觸目驚心,竟是一把將大多數海氏門下掃了進去,斬草除根的意味頗為明顯。
這種近似於急功近利的行為立時引起了朝中重臣的警覺,賀甫榮和蕭雲朝幾乎是同時派出了得力屬下前去調查,至於皇帝更是立刻派出了精銳密探。然而,細細品過奏摺的含義之後,那極為陌生的筆跡和熟悉的印鑑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少官員甚至置疑起奏摺的真假來。果然,這幾份以明折拜發的奏摺送進京城不久,那幾個地方官便上書皇帝,聲言奏摺乃是偽折,頓時又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番大張旗鼓的上書彈劾居然是偽折,牽涉的人不知有多少,正當震怒的皇帝下令詳查之際,那幾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