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此時艱難的轉過身去,看向小蠻的眼神中滿是憐惜之色,溫婉柔和,緩緩說道:“這麼多年了,其實,我是不想讓你接任我這新月教聖女的沉重負擔,其實,我是你親生孃親…”
小蠻頓時捂住了小口,雙肩微顫,不停的搖頭,眼淚傾然如雨下,悽然喊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既然你是我孃親,那你為什麼早先不告訴我…嗚嗚嗚……讓我一直…這樣孤苦伶仃。”
聖女小萱哀嘆一聲,說道:“其中緣由,你尚不知情,要怪,就怪為娘私心太重罷!”說罷聖女看著藥邪,面色說不出的苦澀,白髮飄曳間,悽然哭訴道:“你的女兒現在就在你的面前,你為何還要抵賴。你便是這般的討厭我嗎?”
藥邪緊咬牙尖,卻是忽覺腦中一片昏眩,竟是似乎靈魂要潰散開來一樣,心境空虛,五臟潰散,彷彿,這個世界,已然不容許自己再多呆片刻一樣,登時雙腳,慢慢的,竟是在消失開來,刷的一下,那漸起的白光,化為了點點光亮,仿若夜空零落星辰,孤寂蕭瑟淒涼…
藥邪低頭看向自己已然消失的雙腳,感受到了已經虛化的身體,慘然一笑,說道:“小萱,其實,三十年前,斷腸崖邊,救你的,並非我藥邪,實則,是我的主人,‘空神’乾坤,而我,便是這稱為‘量天尺’的變異兵魂!”
龍炎和聖女一聽,登時身體一顫。聖女不斷的搖著頭,看著這已然開始消散的藥邪,登時撲倒在了其身邊,伸手抓向其右手,可是,這曾經似乎溫暖的右手,卻是如同夢幻泡影一般,讓自己的玉手,一穿即過,泛起了空氣中的點點漣漪。
龍炎喃喃的道:“乾坤,師父乾坤…藥邪,竟是師父的量天尺變異兵魂,那…師父呢?師父呢?”
藥邪看著聖女如此的痴情慘痛,心中也是揪心一疼,慘笑道:“如今苗寨,已然讓我費盡了魂能和乾坤給的神兵之元,強行移至了北方十里之外,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尋來,你還是讓這白龍聖獸,快些佈下幻陣罷,這樣,你們便安全了!”說罷,那飄散的星光,竟然已然環繞在了那已經消失的雙膝附近,有些悽美的感覺。
聖女苦訴著,渾身顫抖不已,那已然變色的髮絲,卻是更顯的蒼白。“不,我不相信,你是那麼的真實,又怎麼可能是一個虛幻的變異兵魂!!藥邪,你不要騙我了!我分明感覺到,雖然前面你蒙著面,但是神情,姿態,卻是和如今一般無二!!我又怎可能認錯!!”
藥邪一嘆,道:“我主乾坤,曾經三十年前來苗疆尋找一事物,卻是沒想到碰到了那自殞斷腸崖的年少的你,於是想也不想,便將你救起,隨後由於你昏迷不醒,卻是臉熱無比,乾坤主人才發現,你竟是貪嘴誤食了那天下奇毒合歡蠱,主人深知此毒厲害霸道無比,若無男子交|合解毒,你便會當夜爆體而亡,所以不得已之下,乾坤主人便再次救了你…想必後來的事情,你亦是很清楚,乾坤主人一直不肯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便是怕其特殊的身份,給你帶來不必要的危險,所以便黑布遮面示人,而在陪伴你一月之後,便是當即離去,因為,他還有關係天下蒼生的事情要辦,而乾坤主人也並不是無情之人,他也深知那一夜後,已然漸漸的被你的痴情所融化了那顆冰冷的心,在隨後的一年裡,主人因事纏身,卻是仍舊對你日夜掛念,每每夜深人靜之時,主人久久不能入睡,便將他每夜的思念,每次一字,深深的刻在量天尺之上,也許是主人這種飽含思念的舉動,深深的將我影響了,卻是在後來的一天,我私自逃出,錯亂之下誤認為你便是我記憶中的愛人,就此跑來,竟是陪伴你共同度過了一年歲月…隨後,因心有靈犀,主人深知我心,也深知你的身邊須有人陪伴,便沒有將我喚回,直到四年前的一場大難,使主人重傷垂死,隱居山洞之中,直到龍炎來救,才得以存活…而如今,主人因擅自隱藏研究發現,而傷勢尚未復原,便銷燬了那成果,結果被零夜議會發現,擒回零夜總部之中,飽受嚴刑,於是我趁亂逃出,目的,就是想向龍炎通知,他師父的行蹤…”
聖女身形如遭雷劈,無力的一顫,梨花帶雨,蟬露秋枝,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剎那間,長顰減翠,瘦綠消紅,天地間,一片悽楚悲涼。
藥邪看著自己已然漸漸消失的胸口,慘然一笑,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便由我來承擔後果,但小萱,其實,你心中真正愛的那個人,並不是我,而是我的主人,乾坤,許是我出自其源,便和主人有一股相同的神態氣息罷,也許,一會,你便會明瞭事情的一切!”
第78章 生別離…
說罷,藥邪轉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