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說道:“炎小子,乾坤主人雖然對你沒有什麼真正的指導,但第一次為你鑄型之時,他便消耗了十年的壽元替你抵禦那兇魂帝煞,希望…,你念在這短暫的幾天師徒情分上,有朝一日,若是你兵者鑄型師和碎魂師的實力攀上巔峰,並擁有了稱霸天下的勢力,便去零夜議會,將他解救出來罷,但願,他那時,還活著罷…”
龍炎聽著藥邪敘述了這些事情後,雖是驚訝,但卻沒有更改他那顆尚存熱血的心,師父,他一定要救,而藥邪,他也想挽回,便急忙說道:“既然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那零夜議會,我勢必會與它周旋到底,放心,我會量力而行,師父,我便是命隕,也要救他老人家出來,但是藥邪,你此番消逝的趨勢,難道再無挽回的餘地了嗎?”
藥邪神情欣慰道:“乾坤主人,的確沒有看錯人。wWw、我…必定是沒有救了,一會,便會歸於本源,顯出量天尺原型!”隨即藥邪眼神柔和卻又略顯滄桑的望向了悽然的聖女小萱,說道:“小萱,請原諒我罷,一切,就讓其歸於塵土罷,此間,你務必迅速啟動白龍聖獸的幻陣,否則,他們便要…”
說道這裡,那藥邪竟是一下便飄散成了點點星光,而就在這時,那漫天飄散的光點,突然匯聚成了一團,轟然的一聲巨響,一把略顯滄桑的黑色巨尺,便直挺挺的,插在了聖女小萱的面前!
小萱淚眼婆娑,緩緩的用手探去,撫摸著上面那些深刻的小字,隨後將量天尺拔出,放於胸前,那晶瑩的淚滴,落在了那歲月刻蝕的量天尺表面上,更加讓那上面繁若漫天星辰的刻字,顯得悽美無比。
天空中,小雨凌亂的下著,像銀灰色黏|溼的蛛絲,織成一片輕柔的網,網住了那空氣中的悲意,卻網不住那小萱眼角未乾的淚痕,而那蒼天的萬千悽然淚水,此時竟是絲毫比不過那苗疆女子痴情的一滴的情淚!試問蒼天,何為悲然,何為慘然!
龍炎緩緩的走上前去,說道:“聖女前輩,你沒事罷…”
聖女小萱,痴痴的兩眼望向前方,而嘴裡卻是緩緩的念著,但卻是正如那量天尺上的刻字一般無二,難道,她竟是知道,上面刻得什麼?
“玉局類彈棋,顛倒雙棲影。花月不曾閒,莫放相思醒…”
龍炎凝神赫然望去,那黑尺上正是如那聖女口中所念,其他密密麻麻的小字,竟全是寫著一個萱!可見,師父乾坤,也是性情中人!而那一首相思詩句,便應是師父曾經給聖女所作,所以,如今聖女,才是一眼掃過,便知是何!
聖女哀嘆一聲:“沒想到,這多年的思念,卻是寄託在了一個兵魂之上,那君…又在何方!”說罷,聖女竟是痴了一般,低低的念道:“說盟說誓,說情說意,動便春愁滿紙,多應念得脫空經,是哪個先生教的?不茶不飯,不言不語,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閒,又那得工夫怨你…”
說罷,空氣凝滯,細土蕭塵。風襲悽然,寒雨愁腸。伊人情淚,刻骨銘心…
龍炎哀嘆一聲,也被這小雨中夾雜的惆悵之意所感觸,但又想到了至今苗寨仍是面臨大敵,掙扎了許久,便上前道:“前輩,也許這句話,我不應該說,但是,那零夜議會,很快便會搜到這片地方,這幻陣…”
聖女小萱抬起淚眼,仰望天空,說道:“我已沒有了神兵之元,再去操控那白龍幻陣的陣眼,恐怕,這便是苗寨,擺脫不了的苦命命運,苗寨有太多秘密,有太多的故事,而這便是,我為何將苗寨,隱藏起來的原因!”
龍炎似懂非懂的問道:“那,那讓其他人呢?或者你告訴我方法,我來,我基本還未曾戰鬥過,我的神兵之元尚且充足。”
聖女幽怨一嘆道:“非有新月教聖女嫡傳血脈,否則不可能和白龍聖獸建立起那聯絡,也無法啟動苗寨祭壇中,祖宗留下的法陣陣眼…”
聖女話音一落,小蠻卻是咬著牙關,衝上來說道:“師…”隨即頓了頓,掙扎了幾下,毅然開口道:“娘,讓小蠻來罷,我是孃的女兒,體內定有孃的血脈!”
聖女失聲慘叫道:“蠻兒!這…這斷然不可!這這…”
小蠻說道:“為何不可?”
聖女沉吟了一陣,最後決定說出實情,悽然道:“這便是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是你孃親的原因,因為,每每啟動法陣,便要消耗掉體內的大量血脈精元作為媒介,所以動用一次幻陣,便意味著耗去自己二十年壽元!”
苗寨眾人一聽,當即便是一愣,隨後便好似心中有所感觸一般,登時大禮參拜,齊聲喝道:“聖女千秋,新月萬載!”
隨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