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刀放下,那就是劫持人質,是暴力搶劫,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敲詐勒索?放屁!放屁!”男子的情緒愈發激動,“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讓開,給我讓開!”他換了一隻手勒住女人的脖子,騰出手裡的尖刀對著警察揮舞起來。

警察向後退了一步,同時伸手推了推身後的同伴:“你先出去吧。”

年輕的警察心領神會,招呼著愣在一旁的服務員:“走,大家都出去。”於是一群人便亂哄哄地往門外擁去,年輕警察趁機摸出了一個對講機,湊在嘴邊低聲呼叫著:“松子北路紅島咖啡店發生劫持人質事件,請求增援,請求增援!”

“你也出去!”持刀男子指著中年警察喝道,同時他的目光被年輕警察的異常舉動所吸引,禁不住憂慮地皺起眉頭,身體的動作也隨之停頓下來。

這或許只是一個稍縱即逝的瞬間,但對於那些身經百戰的來說卻已足夠。中年警察突然一個跨步搶上前,雙手反剪住男子的前臂一扭,那尖刀已應聲而落。他緊接著又一個背跨,把那男子瘦弱的身體凌空拽起,結結實實地摔在地板上。

重獲自由的女人驚叫一聲,失魂落魄地向著咖啡館門外衝去。

年輕警察從門外折返回來,他瞪大了眼睛:屋內局勢變化得過於突然,幾乎讓他有些無法接受。半晌之後,他才愣頭愣腦地嘟囔起來:“羅隊,你你這也太快了吧,我剛叫了增援呢。”

“趕緊取消吧——趁他們還沒出發。”被稱作羅隊的正是省城刑警隊長羅飛,他一邊說著話,動作絲毫不停,很快便把那男子雙手反剪到背後,用鐵銬子鎖在了一起。

男子像一隻剛剛拱出泥土的蟲子,拼命扭動著身體,,當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的時候,他開始用額頭撞擊著地面,同時發出一陣陣如野獸般的恐怖低嗥。

“你幹什麼?!”羅飛也吃了一驚,他連忙強制性地把那男子的脖頸勒起,制止了對方的自殘行為。

男子“啊啊”地叫了兩聲,終於徹底放棄了抵抗。可忽然間,他又放聲痛哭起來,涕淚交流。

羅飛和自己的同事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有些茫然。他們很少看到一個成年男子像這樣的痛哭,就像是全世界的悲傷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壓成淚水揮灑出來

一個月之後。

已是春暖花開的時節,明媚的陽光灑向大地,帶來萬物滋潤的美妙感覺。不過即便是在同一片藍天下,也仍然會有陽光無法照耀到的地方。

遮住陽光的是一圈高聳的圍牆。牆體由半米見方的石料堆砌而成,堅硬、冰冷、巍峨,而牆頭遍佈的電網則在陽光下閃耀著陰森的光芒。這堵牆把蓬勃的春意隔絕在外,在體內劃定一片如隆冬般寒冷的孤寂之地。

牆外是荒涼的城郊地區,四周只見大片的田地,少有人家。此刻一輛藍白色的警用客車正從田地間的小路上漸行漸進,最終停在了那圈圍牆的正南方腳下。

一名武警從客車副駕座上跳下來,手持一份公文向著牆內的方向走去,很快有一扇厚重的大鐵門攔在了他的面前,鐵門旁掛著白底黑子的碩大牌匾:A市第一監獄。

武警將公文交遞給門外持械的警衛,警衛略略一覽,便指引著他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偏門。大約十分鐘之後,大鐵門緩緩開啟,那武警從牆內走出,又上車坐到了副駕室裡。在上車的同時他說了句:“手續辦好了,送到第四中隊重監區。”

“好勒。”駕駛員一邊應著,一邊扭頭往身後的車廂瞥了一眼,目光中透出同情與幸災樂禍相交雜的神色。然後他掛檔起步,駕車向著圍牆內駛去。車後傳來“哐”的一聲悶響,卻是大鐵門又重新閉合在一起,再次隔斷了牆外的陽光。

車廂內,兩名全副武裝的武警看押著八名囚徒。囚徒們剃著光頭,各自帶著手銬腳鐐,分成兩排對面而坐。聽到鐵門關閉的聲音,其中一個帶眼睛的青年人便茫然地抬起頭來,向著窗外的方向瞥了一眼。

“看什麼看!把頭低下去!”武警嚴厲的呵斥聲立刻響起,青年人趕緊又低下頭,一臉的惶恐。

圍牆後是一片鱗次的建築群。司機似乎輕車熟路,在這片建築之間自如地穿梭著。駛離建築區之後,囚車又依次駛過了一片開闊的農場和幾排像工廠一樣的低矮平房,最後停在了一幢孤零零的大樓面前。

說是一幢大樓,但卻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整個樓體都是灰白灰白的,色彩單調得令人厭惡,建築格局則是極為死板的四方形,外牆面上不僅沒有任何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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