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說,再也折騰不起了。”
她定過神來,緩慢地說。為了她的這句話,我的同情心一下就激發了出來,這使我的助人為樂的行為不再那麼做作。我橫下心再給老趙三千元,要他回是指望不上的,就算為了他的女人、他的孩子。
那時我的長髮飄逸,髮絲黑亮柔吹,在風中舞動的樣子就像手指撥弄著琴絃,我覺得自己正處某種緩慢到來的安寧、愉悅中。老趙說我的樣子極象兩年前的他,他還是坐在走廊的矮桌子上喝酒,喝到醉眼蒙朧時,總會念叨著他的過去那些輝煌的日子,總會忍不住斥責我自以為是。
“你就不能不喝了嗎?”
我叫起來,我已是夠剋制的了,從不讓自己快樂的表情給他一些微妙的刺激,引起他不必要的反感。他咳嗽著,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浮上一個麻醉的木然的笑,就像是個神經錯亂的怪物,絕望、猜疑、固執、不可理喻。我不喝酒就能過得幸福嗎?我不喝酒就有很多女人再找我嗎?我不喝酒那傢伙就能再挺硬了嗎?懂不懂?都是些沒良心的,都是些自私鬼、壞東西,我離了你們也能照樣地活,你滾吧。他處於一種酒精的幻覺中,開始向我扔酒瓶,做著古怪的表情,並且口中唸唸有詞。我覺得他是在用這獨特的方式寄託對以前日子越來越厲害的思念,一個曾給無數女人帶來歡樂,一個如今連媳婦也滿足不了的人。
那天是冬子的生日,財大氣粗的鄭明為他在會所裡舉行了慶祝,我和阿杰都受到了邀請。在一個放著水果、蛋糕、酒瓶的角落裡,鄭明把剛從香港購買的一個瑞士名錶送給了他,立即引出無數漬漬咂舌的讚歎,切蛋糕時,她毫不掩飾擼起袖子,也讓我們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