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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見。”
二
“你做夢嗎?”我問我的同事。
同事異常沮喪:“上次被老闆罵的時候做來著。”
泉 水(2)
“什麼樣的夢境?”
“夢到被解僱。”他說:“工作量和壓力都太大,結果自然是做夢,只好看醫生。生活質量真差,媽的,這麼工作總有一天會早死的。”
在一般人看來,做太多的夢,遲早有一天是要進精神病院的。夢多是心理紊亂的象徵。
在這個城市裡,實際上只有一類人能夠公然宣稱自己做夢而不被人側目,那就是所謂的城南居民。他們成群結隊地居住在城南的一個村落裡,那裡有一臺大功率的電磁波干擾器,日以繼夜地抵抗從微波基站發出的入睡訊號。這些人喜歡做夢,夢似乎可以幫助他們工作。在城南的村落裡,聚集著許許多多的這樣的傢伙,幹什麼的都有,搞攝影的、畫畫的、寫劇本的他們製造出來的東西將由城市的內容監督部門加以審查,如果審查部門的人喜歡,並予以透過,便會被輸送到城市的其他部分去。他們就這樣製造產品,透過審查,換取生活費並且週而復始地迴圈。
這些傢伙有自己居住的地方,確切地說,他們是不能離開城南在其他地方生活的,而其他的人進入城南也必須申請通行證。城市每年對於要搬入和搬出城南的人有嚴格的審查,有些人瘋狂地試圖遷入,總是被拒籤。也有人試圖脫離城南的生活,到其他地方定居。
總之,城南在一般市民眼中並非什麼風水寶地。那裡自殺和瘋狂的比例比一般地區高出不知道多少倍。市民所享有的各種福利和保障,像養老院什麼的,那些人一概沒有。即使是那裡最成功的人,在春風得意之時被城市其它地區的人瘋狂崇拜和追逐,一旦年老力衰或作品無法透過審查,也會落得個悽慘的下場。
一週以後,我再次回到醫院。
“一連7天,我一直夢見泉水。”我有些緊張,對正在悶頭大嚼薯片的老大夫說:“莫非出了什麼事不成?”。
他放下袋子,像一隻捲毛大狗一樣抖動身體,把薯片餘屑撣了下來:“是一樣的場景麼?”
“是的,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水面似乎在上漲。”
“居然在上漲?”
“是,距離我第一次做夢,現在的水面已經上漲了,按照這樣的出水量計算,再過一陣子,水將漫過百合。”
“上漲?哦,讓我先看看你的腦電波,別急。”
老大夫拿過儲存器,把它接入電腦,然後讀取其中的資料。
整個辦公室和山谷一片寂靜。
我忽然有不詳的預感:水將漫過百合繼續上漲
不知不覺中,我伸手取過薯片,喀嚓喀嚓開始吃起來。
老頭子注視著電腦中的曲線,哦哦地自言自語,同時不停地點頭。似乎過了無窮無盡的時間,他摘下眼鏡,退出系統,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眼睛,有點精疲力竭似的仰起頭來:“看來,是這樣了”
“究竟是怎麼樣啊?”我著急地問:“我得病了麼?”
“嚴格地說,不能算是病。”
“夢是大腦皮層的淺層次反應,這你是知道的,一般來說,做夢的人無非是這樣,所以大家老是說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歸根結底是一種條件反射似的簡單反應。他們的夢一般既不規律也無顏色。”老大夫慢條斯理地說:“你的夢卻是一種大腦深層物質運動的結果。這從你每天做同一個夢,並且有很強的邏輯性,腦電波的強度都可以看出來,是你的意識深處有某種東西在有規律地釋放訊號。”
“到底有沒有危險呢?”我不耐煩地打斷他:“我會生病麼?”
“咄,你這孩子,這可是比什麼生病更為棘手的問題。”老大夫對我的打斷頗為不滿:“你聽我說完。”
得,得,我只好耐著性子聽下去。
“我們中國人認為,世界是由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元素構成的。雖然世界萬物遠比這五種元素要複雜,但是基本元素的確是萬變不離其中。在我們國家的宿命觀中,人的性格亦與這些元素不可分割,某種型別的元素在一個人身上多些,性格的表徵便明顯些。在現在的科技手段下,我們基本上已經能夠做到消除人個性中比較致命和突出的東西,讓人變得高效平和,這樣社會安定,人也愉快,大家皆大歡喜。說是消除,實際上是利用每晚的電磁波把人大腦皮層中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