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何東西都特別感興趣。她知道萬斯可能不會直接以聖殿騎士的題目撰寫研究論文的。
“當然可以,請您稍候。”圖書管理員說著,電話那頭暫時沒了聲音。一會兒後,他又回來了。“我剛調出了我們館裡藏有的萬斯撰寫的所有文章。”他逐一念了萬斯撰寫的論文和文章的標題,當然是按特斯剛才提出的要求而唸的。
“您能替我把這些資料寄來嗎?”
“沒問題的,但我們要向您收費的。”
特斯告訴了他自己單位的地址,並囑咐他賬單要開她自己的名字。目前在這當口,最好不要去給研究院預算監管人惹麻煩。她掛了電話,感到一陣奇怪的興奮。這勾起了她對野外作業的回憶和激動,特別是在著手一次開掘工作之前的那種興奮,那種時刻充滿了希望,一切都有可能。
可這次不是文物挖掘。
你在做什麼呢?你是個考古學家。這可不是業餘偵探逞能的時候。還是打電話給聯邦調查局吧,告訴他們你心裡想的,讓他們去查吧。特斯心裡想著,要是不告訴他們她正在著手乾的事,不知是否會妨礙他們的偵訊進度。她隨即打消了這種念頭。他們可能會哈哈大笑著把她轟出去的。再說,偵探和考古學家,兩者並沒那麼大的差別,不是嗎?兩者都是致力於發掘過去的事。不過,才過去兩天的事一般不是考古學家該關注的。
那也沒關係的。
她覺得有點身不由己。她對這事有點走火入魔了,當時畢竟她也在現場。她在現場,而且參與其中了。最關鍵的,她渴望著,確實是渴望著生活中能蕩起一陣漣漪。她又回到線上,搜尋著關於聖殿騎士的條目。她眼光裡察覺到她的秘書利齊正在以好奇的目光望著她。特斯衝著她微微一笑。她不討厭利齊,偶爾還對她講講自己過去的一些私事。可是她已經與埃德蒙森談了,不準備再向其他人談這事了。不會再談這事了。
不向任何人談這事了。
《最後的聖殿騎士》 第十八章
賴利和阿帕羅都沒怎麼受傷,只是座位保險帶有些拉痛他們,還被前窗玻璃碎片擦傷了。他倆緊隨著風馳電掣的救護車在羅斯福大道上疾馳,把格斯·沃爾德倫送到紐約長老會醫院救治。格斯被推進手術室後,他倆也被一個心急的黑人護士攔住,要對他們進行受傷情況檢查。他們只得依從,讓護士替他們清洗包紮了傷口,折騰了一陣後,才得以脫身。
急診室的醫生說,他們送來的這個病人至少在幾天內不會清醒過來接受他們的訊問,甚至在幾天之後也難說。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有傷,他們只得耐心等他慢慢恢復過來後再問,同時希望各路特工和偵探能查清他的底細,弄清楚他在搶劫博物館後的藏身之處。
阿帕羅對賴利說他要收工了,他趕著回家去了,他那已經四十四五歲的妻子又懷孕了,這是他們的第三個孩子。賴利決定再在醫院轉悠一會兒,等手術結束後再回家。一天的折騰,令他身心俱憊,但他獨身一人,也不急著回家。單身獨居鬧市之中的人,常常會有回家落寞的感覺。
賴利漫無目的地隨便走著,想看看哪裡能買杯熱咖啡。他踏進電梯準備下樓,在電梯廂裡覺得有位女士的臉有些面熟,她也在回望著他。那雙碧眼,不會錯的。她在轉開目光前向他隨和地微微點頭。他覺得她彷彿心有所思,神情有些恍惚。電梯門關上了,他目光停留在電梯門上。
電梯廂空間狹小,賴利與那位女士單獨站得很近,這使他覺得有點不自在。電梯勻速往下,賴利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發現那位女士也注意到了他。他鼓著勇氣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卻驚訝地看到她臉上露出了認出熟人的表情。
“你也在場,是吧?在博物館,那天晚上”她壯著膽問道。
“是的,也算是吧。我是後來到的。”他頓了頓,覺得自己太拘謹了。“我是聯邦調查局的。”他覺得這麼對別人說自己的職業真是十分難堪,卻又很無奈。
“噢。”
兩人稍一猶豫,似乎都有些尷尬,卻又同時脫口而出,她說,“那後來——”,他問道,“你是——?”兩人又同時收住了口,微笑著感到有些彆扭。
“對不起,”賴利說道,“你剛才說——?”
“我是想問後來調查進行得怎麼樣了,但我想這可能不是你能隨便和人說的。”
“確實是那樣的。”這麼回答顯得太自大了,賴利隨即覺得有點不妥,急忙補上一句,“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你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我來探望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