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他死的時候還在笑,這個笑容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太恐怖了。你你真的遇到和那個東西有關的麻煩了麼?你要小心啊,這個罍已經被國家研究所的人搬走了。這件事是被封鎖的,你你別說出去,我只是想要告訴你”
就在牛皮糖要說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頭一下子傳來了刺耳的雜音,彷彿訊號不良似的,隨後手機就自動結束通話了。我連忙再打過去,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我回頭看了看白翌,白翌也在看著我卻沒有說話。其實不用說什麼,光是看我的表情也知道那事情不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我抓了抓頭髮,把我在電話裡聽到的內容告訴了白翌,白翌的眼神越聽越冷。最後我們都默默不語,氣氛十分的僵冷。
良久,白翌站了起來對著我說:“別多想了,睡覺吧。事情總歸會有辦法的。”
我胡亂的點了點頭,脫了衣服就倒在床上,只感覺渾身上下彷彿被一百個沙袋擊中一樣,沒來由的沉重。我閉上疲憊的雙眼,漸漸的睡著了。
第二天我沒起來,最後還是被白翌拽起來硬丟進了廁所裡,像幽魂一樣的洗漱完畢。白翌似乎也沒有睡好,眼睛裡都是血絲,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依然和過去一樣的時間起床,買早點,拿報紙。我渾渾噩噩的坐在飯桌邊上,拿起油條就往嘴裡塞,然後把手一伸,示意白翌把報紙給我。他看了看我,卻沒有動。我有些納悶,開口道:“你沒拿報紙?”
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才開口道:“你那個在博物館裡工作的同學也死了。”
這個訊息讓我如被雷擊,彷彿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起來,連手上的油條掉了下去都沒有察覺,只是喃喃的問:“什麼?死了?怎麼死的?”
他拿出報紙,指了其中一條新聞,說:“你看這段,昨日晚上市博物館一工作人員,在青銅器展區,打破展區玻璃取出其中一把青銅寶劍,自殺而亡。”
我馬上搶過報紙,草草的掃了一遍,然後我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說:“不對啊!他晚上還打電話給我,真是活見鬼了!他說死的是館長啊。怎麼成他了!”
白翌乾脆的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樑,說:“還記得他昨天晚上在電話裡說了什麼麼?館長的死被保密了。”
我頓時想到了什麼說:“你的意思是說死的是兩個人,一人一把劍?”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最後抬頭說:“這只是一個猜測,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的死太突然了,而且還是想要告訴我們事情的那一刻,你不覺得整件事情都蹊蹺的有些過分麼?”
我傻傻的看著報紙,其實連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腦子裡則一直在迴盪著白翌的話:事情太過於蹊蹺了。說實在的,我非常的內疚,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同學一樣。牛皮糖是一個好哥們,過去也算是我的死黨。雖然畢業後各奔東西,但是彼此都還留著對方的通訊方式,就盼著日後可以再次相聚,不過這一次等來的卻是天人永隔。我突然能夠理解人生無奈的八苦,真是半點都由不得人。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命運是如此的恐怖。過去發生過許多的險難,但是隻要有白翌,只要咬咬牙都挺得過去。但是這次卻不一樣,這次我只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感覺,此時我居然很想大笑,因為我甚至不知道過完今天后還有沒有勇氣去期待第二天的到來。
我神經質的咬著拳頭,即使再害怕也得讓自己冷靜下來,否則除了等死之外我還真是想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我看著白翌,白翌的眼神也閃爍著什麼東西。他點了點頭,似安慰一般的道:“路再難也要走下去,而且我覺得每過一劫就距離真相更近了一步。難道你不想要知道這個咒最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被他這麼一說,頓如醍醐灌頂。沒錯!一開始的咒是封在玄璜玉的盒子裡,但是後來卻明顯被人動過手腳。這一點的線索雖然是從鬼婆那裡得到的,但是我們覺得其中的真實性非常之大。因為如果鬼婆想要我們死,她根本不必編出如此麻煩的謊言。還有嶽蘭信中提到的黑影,那是什麼東西?難道是真正的黑手?他也許會在我死的時候出現,也許他早就在我的身邊。那麼這個人到底會是誰?雖然我們現下知道的線索依然十分的零散,不過已經經歷過了其中的四難,我們也或多或少的瞭解到了一些關於鬼咒的詳細資訊,否則還真是到死都不一定會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所以我們現在能做到的,就是等待接下去的另外四個苦難,或者說我們現在其實是在和一個無形的妖怪比時間比耐力,更加比信心就看我們能不能夠在死亡之前堅持到最後並揭開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