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信。”
“當然能。你認為只是我的衝動而已嗎?我的王子,我決定的方式和你不同。
我珍視你年輕的旺盛,但這麼微小的可能性對我而言早就行不通了。你想到的是一
生,是微小成就和人類的愉悅滿足,而我則花了幾千年來設計這個現在已經屬於我
的世界。種種證據是那麼的壓倒出,我必須照已經做的那樣去執行,我無法把地球
變成一座花園,無法創造人類想像的伊甸園——除非我把所有的男人全數消除。”
“為了這個,你屠殺了地球上百分之四十的人口?百分之九十的男人?”
“你能否認,這能為戰爭、強姦和暴力劃上休止符嗎?”
“但重點是”
“不,回答我的問題。你能不否認這會為戰爭、強姦和暴力劃上休止符嗎?”
“把每個人都殺掉就能結束那些事了!”
“別和我玩遊戲。回答我的問題。”
“那不是個遊戲嗎?代價根本無法接受。簡直是瘋狂,大屠殺,違反自然。”
“安靜點。你說的根本都不對。自然就是已經做過的事。你不認為這個星球的
人在過去限制了他們的小女孩嗎?你不認為他們已經屠殺了幾百萬名,因為他們只
想要男孩子以便派上戰場?喔,你無法想像這類事情發生的頻率。所以現在他們選
擇女人而非男人,就沒有戰爭了。還有其他那些男人對女人犯下的罪行呢?如果世
上有任何國家對另一個國家犯下那種罪行,難道不被標示為滅亡嗎?然而每個夜晚,
每個白晝,這些犯罪行為在地球的每個角落無止盡的發生。”
“好,那是真的,無庸置疑的。但你的解決方式有比較好嗎?把所有男性都殺
掉是荒謬絕倫的。當然,如果你想要統治”但就連這點,對我而言亦是不能想像
的。我想到馬瑞斯的老話,很久以前,當我們還活在抹粉,戴假髮,和穿著綢緞便
鞋的年代時說的古老的宗教,例如基督教,正在凋落,或許沒有新的宗教會興起
:
“或許將有更美好的事發生,”馬瑞斯曾說,“世界會真的向前邁進,超越所
有的男神、女神,超越所有的魔鬼與天使”
那難道不是世界的命運嗎?不經我們插手的命運?
“啊,你是個夢想家,我的可人兒,”她刺耳的說。“你怎麼挑選你的眼光來
著!看看東方的國家,本來的沙漠部落,現在從沙底下抽出石油而富有,他們以千
為單位相互殺戮,奉他們的神阿拉之名!宗教在地球上沒死,永遠不會死的。你和
馬瑞斯,算什麼西洋棋手嘛,你們想的只不過是幾顆西洋棋罷了,眼界無法超出棋
盤,只想把他們放置到符合你們渺小的道德靈魂的模式裡。”
“你錯了,”我生氣的說,“你對我們的評價或許沒錯,我們不介意。但這一
切你打從一開始就錯了。你錯了。”
“不,我沒錯。”她說。“而且沒有人能阻止我,不論男人還是女人。從男人
舉起棍棒擊倒他的兄弟開始,我們第一次有機會看到女人能夠創造的世界,還有女
人能教導他們的一切。只有當男人被教導之後,才能被允許再次在女人之間自由行
動。”
“一定有其他的方法!神啊,我是個有瑕疵、虛弱、比起其他曾經活過的男人
沒好到哪去的人,我無法為他們的生命維護,我無法為自己辯護。但是,阿可奇,
看在愛一切有生命的東西的份上,我求你別再這樣大開殺戒了”
“你叫我殺人犯?告訴我人命的價值,黎斯特,不是無限的吧?你又送了多少
個進墳墓?我們手上染血,我們都是,就和我們血管中都有血一樣。”
“是的,正是。而我們不是聰明全知的。我求你停止,考慮一下,阿可奇,馬
瑞斯一定會”
“馬瑞斯!”她清柔的笑,“馬瑞斯教了你什麼?他給你什麼?真的給予你的!”
我沒有回答。我無法。而她的美貌迷惑了我!迷惑地看到她手臂的渾圓,臉頰
上的小酒窩。
“我親愛的,”她說,臉孔忽然與聲音一樣溫柔和藹,“想想蠻荒花園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