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譯註)黑斯廷斯,這是個好主意!”
雖然我犯了一個小錯誤,帶他看了一場犯罪偵探話劇,但是我們還是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在這裡,我想向讀者提一點建議:不可帶士兵看打仗的戲劇;不可帶海員看航海的戲劇;不可帶蘇格蘭人看蘇格蘭話劇;不可帶偵探看驚險戲劇——更不可帶演員看任何戲劇!上面任何一種情況出現時,他們那些傾盆大雨式的破壞性批評,對演出都是災難性的。波洛不斷埋怨劇中有缺陷的心理學,戲中偵探英雄是多麼缺乏規律性和方法,這幾乎使他發瘋。那天晚上我們看完戲分別時,波洛還仍然在抱怨說,整個劇情本來在第一幕前半部分就可以全都說清楚。
“但如果是那樣,波洛,戲就不用演了,”我向他指出。
波洛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如此。
第二天早晨剛過九點,我進到起居室裡,波洛正坐在早餐桌前——象往常一樣,用刀子整整齊齊地把信拆開。
電話鈴響了,我去接電話。
一個大聲喘氣的女人聲音:
“您是波洛先生嗎?哦,是您呀,黑斯廷斯上尉。”
接著是一陣哭泣、喘氣的聲音。
“你是勞森小姐嗎?”我問道。
“對,對。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緊緊抓著話筒問:
“什麼事?”
“她離開了威靈頓旅店,您知道——我說的是貝拉。昨天下午,我去晚了,旅店人告訴我她離開了。竟沒給我留句話!這太離奇了!這一切使我覺得或許塔尼奧斯醫生是對的。他是那麼和藹地談到她,他好象很沮喪,要從現在的情況看,他似乎真是正確的。”
“可現在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勞森小姐?是不是就是塔尼奧斯小姐離開旅店沒告訴你一聲嗎?”
“哦,不是,不是那樣。哦,我的天呀,不是。要一切真是那樣,那也就沒事了。當然我也會覺得事情奇怪,這你是知道的,塔尼奧斯醫生曾說過,他怕她不太——不太,如果您能瞭解我的意思是什麼。他把這種病稱為‘受壓抑性狂躁病。’”“是的。”(真他媽的是個羅嗦女人!)“可到底出了什麼事?”
“哦,天呀——太可怕了。她睡死過去了。她服了過量的安眠藥!留下了可憐的孩子!這一切簡直太晦氣了!從我聽到這訊息後,我什麼事也做不了,只是哭。”
“你怎麼聽到的?把情況詳細告訴我。”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波洛停止拆信。他正聽我跟她談話。我不願意把我的位置讓給他。假如我讓他接了電話,很可能勞森小姐又會開始悲傷和痛哭。
“旅店裡的人給我打的電話。旅店的名字是康尼斯頓。好象他們從她的包裡發現了我的名字和地址。哦,天呀,波洛先生——不,黑斯廷斯先生,這不可怕嗎?這些可憐的孩子沒有了母親。”
“你聽著,”我說,“你肯定這是一件偶然事故嗎?他們認為不是自殺嗎?”
“哦,黑斯廷斯,這是多麼可怕的想法!哦,天呀,這我可不知道。您認為會是自殺嗎?那可太可怕了!當然,死前她看起來確實很憂慮。但是,她沒有必要自殺嘛。我的意思是,有關錢的事她不會有什麼困難。我正要和她分享這筆錢——真的,我就要那樣做了,這也許是親愛的阿倫德爾小姐生前的希望。我可以肯定這一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