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壓根說不通,柳媛媛甩著眼淚,憤憤地出去了。
看女兒哭哭啼啼的,一張小臉一夜之間竟又小了一圈,張金芳著實心疼。她勸老伴道:“媛媛這股熱乎勁一時退不下來,我們得慢慢來,不能傷了媛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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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不見柳媛媛人影。打電話,她根本就不接。張金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跑回老宅去,發現柳媛媛關著門在房間裡睡覺,看到媽媽,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流出來。望著女兒憔悴的臉,看到女兒如此痛苦,張金芳心裡不是滋味。回到家,她開始勸老伴:“我們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人哪,那小子跟如馨發生衝突,那是有原因的,年輕人,熱血衝動,難免做出出格的事,我們也不能因為這一件事把人給判了刑吧?”
而這時,黃農多次打電話給張金芳,一遍遍解釋誤會,表示決心,甚至要登門向如馨道歉,懇求原諒。這讓張金芳不禁有些感動,人家家裡那麼有錢,為了愛情能做到這一步也真是不容易。她對老伴說,如今我們家已經敗落,女兒找一個條件這麼好的,也算是幸事了,只要他真心待女兒,一輩子能對女兒好,我們也就認了吧。
然而,柳洪亮不為所動。他說:“一眼就看出這個青年不是踏踏實實的人,女兒嫁給這樣的人不會有幸福可言,這和條件好不好沒有關係。”
張金芳繼續勸解:“青年人頭腦衝動,犯了錯誤不足為怪。只要能真心悔改,還是好人,媛媛認定了他,與其讓他們這麼痛苦,不如成全了他們。”
看到婆婆已經妥協,如馨不禁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有誤。吳遠虹的為人作派的確不敢恭維,自己幫這樣一個女人爭得了財產和孩子,黃農自然心中一時氣憤難平,為了替表哥出氣,失去理智做出過激行為,也算可以原諒。自己不能為了一己之仇,對其持著巨大偏見,如此橫加阻止小姑子戀愛,是不是有點過分?
有了這一想法,如馨與柳志文商量,最好找黃農談談,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順便從直觀上對黃農本人進行了解。柳志文十分贊同,他也覺得有責任去見見黃農,關係到妹妹一生的幸福,盲目地順從和武斷粗暴地反對都是不可取的。
於是打電話給黃農,約了時間,柳志文和如馨決定一起出面,與黃農談談。事不湊巧,就在見面之前,柳志文接到法院來電,一個案子的當事人出了點事故,要他趕去處理。柳志文二話不說,將事情託給如馨,叮囑她不要衝動,好好談話,儘可能多地瞭解了這個青年的思想狀況。
在一間咖啡店裡坐了,見到如馨一個人在座,黃農不由問道:“大哥呢?”
“你大哥在你家裡,柳志文不是你大哥。”如馨說。
“那柳志文呢?說好他跟我見面,為什麼失約?”
“我來是一樣的,我們談談吧。”
“不一樣!葉律師,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只想跟柳家的人談。”
“我就是柳家的人。”
“我不覺得你就能代表柳家。”
聽著黃農驕橫的口氣,如馨氣不打一處來:“就你這樣子,還指望柳家人同意把女兒嫁給你?”
“我娶老婆,用不著別人同意。”
“那你今天為什麼到這兒來?”
“是你們約我的!我可沒主動找你們!”
“你會不會說人話?”如馨剋制著自己。
“我就這樣子說話,怎麼著?你這個騷娘們,你替那個作惡多端的吳遠虹作孽還不夠啊?你看我大哥現在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啦?孩子跟著那個女人早晚會被毀掉的!你就是兇手之一!”
“別扯那麼遠,今天來,主要是談你和柳媛媛的事。”
“我和柳媛媛談戀愛礙著誰了?葉如馨你這個臭娘們憑什麼從中作梗橫插這一槓子?今天我正式告訴你,我和柳媛媛的事,完全是我們自己的私事,誰要反對我搧誰!”
“你混賬!”
黃農指著她的鼻子道:“混賬的是你!你要再從中使壞,我照樣搧你!你信不信?要不要再試試?”
如馨氣得渾身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黃農揚長而去。
黃農的無禮蠻橫將如馨氣壞了。回家當晚,直截了當告訴柳志文:“死心吧,媛媛絕對不能嫁給這個人,一個地地道道的流氓加無賴!或許很有錢,但他的素質完全低到了地板上!”
當即把見面的情景如實描述一番。看到妻子受到這番委屈,柳志文十分惱火。第二天一早他專程找到黃農,想問個究竟。黃農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