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端茶讓水,表現得彬彬有禮,熱情周到,說話也十分得體。他不僅深刻懺悔了與如馨曾經的誤會,對昨日咖啡店口出狂言要搧如馨的話矢口否認。
“你好像對葉律師意見不小?”柳志文冷著臉,開門見山地問他。
“沒有啊?怎麼可能?在法院門口的那場誤會,昨天在咖啡店我已經跟葉律師解釋過了,她已經表示原諒我了,不知大哥怎會有此想法?噢,對了,如果葉律師昨天說的只是客氣話,心底裡並沒有真正原諒我,改天我一定登門致歉,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會用實際行動來扭轉葉律師對我的偏見。”
柳志文原是要興師問罪,眼見黃農表現得如此誠懇,心裡不由得嘀咕,黃農以前與如馨產生摩擦,是因官司失敗而有怨在心。如今一心與要媛媛戀愛,怎麼會傻到去當面得罪媛媛的嫂子?但是,自己的妻子又怎麼可能杜撰故事給自己的聽呢?一時間,柳志文對黃農的話將信將疑,一時也判斷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瞭解到咖啡店的一幕,張金芳自然十分痛心,柳洪亮更加堅定了態度,立即打電話召回女兒,勒令她馬上和黃農斷絕來往!這事堅決不能成!早斷早利索,免得夜長夢多,後患無窮。
柳媛媛不服,強辯道:“你們不能只聽嫂子一面之辭,黃農剛才特意找過我,事實上根本不是嫂子說的那樣,黃農是個很有禮貌的人,他怎麼可能這樣對待嫂子?我不相信!你們要不信就把黃農叫來當面對質!”
如馨氣憤地說:“真是惡人先告狀,這種無賴小人我避之不及,跟他有什麼質好對的?我做這一切是為了誰?為了我嗎?我不是擔心你小姑娘涉世不深,上當受騙嗎?你要不聽好人言,你就去吧,到時候別哭著回家!”
“不敢對質?這麼說是你在說假話吧?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對黃農有這麼大的仇恨?我都二十多歲了,就算上當受騙我會為自己負責,不用你瞎操心!”柳媛媛情迷心竅,走火入魔,壓根什麼也聽不進。
柳洪亮氣得指著女兒大罵:“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給我滾!”
張金芳抹著眼淚撫著老伴的胸口:“罷了罷了,你消消氣吧,就由她去吧,要是再把你氣出個三長兩短,這如何是好?”
柳媛媛哭著衝出門去,柳志文忙追了出去。叫住了妹妹。他看著她的眼睛問:“媛媛,跟哥說句心裡話,你真的喜歡那小子?”
“我愛他!”柳媛媛哭著點點頭。
妹妹的淚水讓柳志文不由得想起當年,母親拼命反對自己和如馨的情景。當時,如馨流過多少淚啊。他伸手替妹妹抹抹眼淚,撫撫她的頭髮:“他愛你嗎?”
“愛!”
“僅僅憑感覺嗎?”
“他很疼我,對我非常好,不管我要什麼,他都想辦法給我弄到。”
“是不是花錢特大方,什麼都捨得給你買?”
“嗯。”
“媛媛,願意為女人花錢的男人,只能說明他有錢,但並不能說明他會真的愛這個女人。”
“但是如果不肯為女人花錢,那才是真的不愛。他對我這麼慷慨,至少說明他喜歡我,願意為我付出,你愛嫂子,你是怎麼愛的?你把工資把掙來的錢都交給她,她要什麼你都願意買給她,你能說你為她花錢不是真的愛她嗎?”
“好吧,媛媛,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吧,哥和嫂子內心裡都是希望你好。既然這樣,哥只有祝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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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馨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要再理會柳媛媛的事,可根本就管不住腦神經。一想到黃農那個流氓,想到那傢伙飛揚跋扈的神情,她就會覺得胸悶,呼吸不暢。向周芸說起煩惱家事,周芸笑她:“吃閒飯操淡心,你管她那麼多幹什麼?她要好要壞要死要活都是她自己的事,將來就是掉火海栽深淵那是她自找,關你什麼事?再說小姑子的事你能管得了?又不是親妹妹。”
見妻子情緒不好,柳志文下班後前來接她,夫妻倆單獨外出吃飯。席間他勸她別把柳媛媛的事太往心裡去,連父母都拿她沒辦法,做哥嫂的又能怎樣?如馨道:“你們一家人可真夠寬心,眼看著好端端的姑娘往火坑裡跳,居然不拉著。”
柳志文笑道:“她自己不爭氣,你能把她捆起來?不過你也別太偏激了,還不至於用火坑來形容吧?大不了談一陣分手,最差結婚離婚,由她去吧。這是個社會問題,八十年代人離婚率最高,創歷史記錄了,單憑你我一個人力量就能改變?來,吃飯,別讓這混丫頭影響了情緒。”
“哼,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