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做何感想。而如法律有靈,恐怕也有自慚之意:我究竟還有多重的分量?
個人總結
王雁(西安)
“個人總結”這個東西是中國人的獨創,就如同陝北秧歌、戶縣農民畫、大熊貓和“一定要搞好計劃生育”這種口號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中國的。
就在今天上午,我在一個很平常的辦公室裡,看到了一摞很平常的“個人總結”。我隨意翻了翻,和我們大多數人20年前抑或30年前寫的差不多,可以說是幾十年如一日。比如我能夠服從組織上的一切安排又比如我沒有違法違紀行為云云。
這種東西有沒有人看我就不好說了,寫是必須要寫的,因為它隱隱約約的和飯碗有關。至於你是否真的“服從安排”了,是否真的“沒有違法違紀”了,那都是另外的一回事,與“個人總結”無關。
“個人總結”源於公元多少年我沒有考證過,但可以肯定它絕非誕生於改革開放之後。因為改革開放之後評價一個人的優劣主要是以實績為依據,而不是看你個人怎麼寫怎麼說。“個人總結”這種形而上。學的東西只能誕生在政治統帥一切的土壤上。誕生在那塊土壤上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在改革開放的今天,這種“個人總結”的荒謬太一目瞭然了。令人吃驚的是寫者和看者似乎都沒感到有什麼不對勁,都很習慣,這就不僅僅可笑,而且可怕了。
不是我們不需要“總結”,我們需要總結的東西太多了,但肯定不是這樣一種虛假的、模式化的“總結”。模式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它意味著禁錮、拒絕和死亡。什麼都可以“模式”,惟獨思想是無法“模式”的。當所有的人都講一種語言時,思想和語言早已“離婚”了。
今天我們回頭看看文革時的一些言行會感到很可笑:早請示、晚彙報、跳忠字舞、背語錄——再過20年,或者10年、5年,當我們,或者我們的孩子們,重讀那些“個人總結”時,一定也會忍俊不禁。而今天,我們依然認真地、一絲不苟地、理所當然地寫著,寫著。
不僅僅是個人總結,有許多形式主義的東西還在有條不紊地批發著,因為改革它非常麻煩。
振振有詞的害群之馬
敦白(北京)
有兩個報道,看後令人極為憤慨:一是內蒙赤峰糖廠半年不發工人一文工資,卻明目張膽違背中央政策張貼告示,強行每人交一萬元集資款,否則立即下崗。二是原浙江溫州平陽縣委組織部長董根順,月工資800餘元,到任四五年便聚斂家產170多萬元。兩個官員,一個可算庸官酷吏,一個可稱貪官汙吏,答記者問時振振有詞,儼然真理在手,天經地義,嘴臉何其相似。
明明是企業經營不善,連年虧損,以至於工人半年來連吃飯的錢都沒有,董事長總經理卻蹺著二郎腿怪罪工人不交錢是“觀念意識跟不上形勢”、“不能和企業榮辱與共”。這位“公僕”乘美國名牌豪華轎車卡迪拉克,他的副總經理說“汽車是公有財產,每個工人都有一份”。且不說每個工人能否與“公僕”們榮辱與共,屁股能沾上“卡迪拉克”的光,到了廠裡沒飯吃的地步,領導為什麼不和工人們“榮辱與共”,把豪華車賣了,先解決無米之炊呢!依我看,千萬不能和這樣的“公僕”“榮辱與共”。否則不但揭不開鍋,總有一天會弄到賣兒鬻女的地步。據報道,目前該廠已“集資”1000萬元,有關部門知其不對卻暫無辦法。但糖廠的頭頭們卻有的是“損招”:除了將豪華車藏匿於賓館,還決定將來用產品——白糖償還工人欠款。設想,若以出廠價2元一斤計算,每個參與集資的工人可分兩噸半白糖。大概每個工人還得弄個小倉房。你看,連銷路帶倉貯問題都解決了,還能說領導無能?這怎麼是雪上加霜?讓你工人整天泡在蜜糖裡還不知福嗎?
再說那位縣委組織部董根順,大概連個“七品芝麻官”都算不上。不過一個小小“押司”罷了。卻真個是“虎落平陽”!老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董部長四五年間競購置了五六處房產,且查明的只有十幾萬賄金,餘下百多萬家資全系“灰色收入”!好生了得!董部長理直氣壯地宣稱:這些“全是朋友熟人送的”。並作此地無銀三百兩,來路似乎還很“光明正大”!豈非咄咄怪事!如此這般的董事長總經理,又如此這般的組織部長,機關或企業如果真碰上了,依我看,“政企不分”也好,“政企分開”也罷,都是要倒黴的。唯一的辦法:消滅蛀蟲!
你看見了什麼
胡平(安徽滁州)
一個衛生檢查團到某城市檢查,市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