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宴請檢查團。賓主觥籌交錯,談笑甚歡。突然從餐廳的門縫中竄出一物,檢查團中一個年輕人大叫一聲:“老鼠!好大一隻老鼠!”皆大驚失色,還是檢查團中的一位負責人反應快:“哪裡有這麼大的老鼠,那是一隻灰貓!”該市衛生局長立即附和道:“是啊,那是餐廳養的一隻灰貓。”幾位市領導遂擦了擦額頭的汗。眾人又坐下來繼續飲酒。倒是那位年輕人弄得面紅耳赤,坐立不安。
處事越多,見識越廣,就越有“眼”力。對官場上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寶貴的政治經驗。可是越是有這種經驗的人卻越缺乏“眼力”,這不是很奇怪嗎?
長大當討飯的
陳大超(湖北孝感)
朋友的小傢伙,居然說他長大後要當討飯的。
“驚”得我不由得哈哈大笑。開始我以為我沒聽清楚,於是就反覆問。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寶貝,也就反覆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我長大了當個討飯的。”
我也就知道這裡面必有故事。
果然,他的家人告訴我說:“開始他一聽見貓叫就往我懷裡鑽,我就叫他莫怕莫怕,說這個世界上媽媽最狠,有媽媽在,你什麼都不用怕,那時候他就說他長大了要當媽媽;後來他長大一點了,調起皮來我有點狠不住他了,我就用隔壁一位當警察的叔叔來駭他,說這個世界上警察是最狠的人,打這以後,他又說他長大了要當警察了;有一次,隔壁的警察叔叔帶他出去玩,他竟然去逗一個討飯的,隔壁的就說:你可莫碰討飯的呀,連叔叔都不敢惹他呢!從此以後,他就說長大以後要當討飯的了。”
人最怕什麼,就最想當什麼;當了自己最怕的,既可免除自己的怕,又可享受別人的怕。這個道理,連三歲小孩子都懂。難怪那麼多的人,長大了,都不約而同地想當官呢!
人不如狗
童大煥(福建三明)
“3月5日,是徐彙區有徵犬打防疫針的第一天,不少寵物主人以權謀私,動用單位車輛送狗打針,在群眾中造成不良影響。在四小時內,即有二十多輛公車送小狗打針。”讀了這則新聞(《南方週末》1998。3。27),不由人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要是能把這些公車的車牌號同時刊登登出來,這條新聞的價值就更高了。可惜沒有,也許登出來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因為很多事說出來,說給大家聽都可以,就是不能說給具體的某些人聽。
去年發生在全國各地的一系列“張金柱案”仍像拂不去的陰影,歷歷在目地在眼前晃來品去,蘇東海們痛苦的呻吟猶在耳際,不料今年卻又發生這樣的“喜劇”。其實這也不奇怪,悲劇喜劇總是互相輪流著發生,有什麼樣的悲劇,便會有什麼樣的喜劇,二者之間總是有那麼點千絲萬縷的聯絡。其實根本用不著那麼多的車輪真的從蘇東海們的身上碾過去壓過來,只要有太多的小狗大狗們坐著公車去治病去打預防針,老百姓就已經要在那些無形的車輪底下痛苦地呻吟了。
“四不敢”男人
陳大超(湖北孝感)
湖南一位女士,投書到湖北的《青年月報》雜誌,說她跟她的丈夫“愈來愈沒有共同語言”,因為她的丈夫是那種“不敢想、不敢說、不敢闖、不敢做”的男人,毫無男子漢的氣質。說她已經跟他分居了。
有朋友來玩,我問他們這種“四不敢”的男人,在什麼地方最容易見到。朋友大多想都不想地說:“在政府機關。”“在機構超編人滿為患又都想保住優厚待遇的政府機關。”“在各種不需要想不需要說更不需要闖更不需要做就能混到飯吃的辦公室裡。”“在那種場合,敢想敢說敢闖敢做多會吃虧倒黴。”
咦!是英雄所見略同還是怎麼回事?連我這個“英雄”也這麼想。
我就說:看來機構改革真是很有必要啊,不然真是會有越來越多的中國女人瞧不起中國男人的!就跟瞧不起“中國男足”一樣。也就說得朋友們哈哈人笑。
然而卻有朋友說:正是一些“四不敢”男人,才敢一年又一年地製作假報表,培養假典型,推廣假經驗,渲染假繁榮。也就說得我們瞪大眼睛:乖乖,這也是一種“勇氣”一種“狠氣”啊!
只是有這種“勇氣”有這種“狠氣”的男人,反而更今女人們鄙視和厭惡,也更應被機構改革改革掉。
張金柱伸冤
薛濤(江蘇淮陰)
尊敬的人間父老鄉親、尊敬的法官律師人人:我乃張金柱是也!曾為陽間官吏,現列陰間小鬼。我駕車撞人以致一死一傷那檔子事不再說了。本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