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約地強制他人服從於己,那就會為借“理想”之名而營私者大開綠燈,到頭來也糟踐了“理想”本身。
因此,“烏托邦”不可怕,可怕的是強制,過去的災難並不是因為“烏托邦”太多了,而是因為強制太多了一一因而借“理想”以營私者也太多了。我們認為市場經濟優於計劃經濟,這也不是因為後者是烏托邦而前者就是“現實”的。因為純就理念而言,“純粹的市場經濟”與“純粹的計劃經濟”都是無法實現的烏托邦。但計劃經濟要求“一切行動聽指揮”,而市場經濟允許每個人自由地追求自己的目標(包括自己的烏托邦理想)。因此我們認為後者不僅更有效率,而且也更人道。
因此改革的目的也不是“告別烏托邦”,而是告別強制。不幸的是,“告別烏托邦”容易,而告別強制難,因為強制給某些人帶來了極大的利益。如今“烏托邦”少了,但強制少得不多,為“理想”而強制少了,為私利而強制卻不見少,倚仗權勢“化私為公”的少了,倚仗權勢化公為私的卻多了。所以近來人們喜歡談論自由主義,所以說改革仍然任重而道遠。告別強制就需要制約權力,而要做到這一點,在今天倒是真需要有點理想主義和正義感的。
智者作法,愚者守法?
牧惠
這是抄自羅隆基《論人權》中的話,完整的話是:“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