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大官人要找什麼人啊?”風四娘從那些貓兒眼上收回目光,笑靨如花,不過聲音冷靜得很。
“這是他們的畫像。”李政手裡多了卷錦帛,扔給了風四娘,笑道,“找到的話,支會我一聲,價錢好說。”
李政最後看了一眼沉默的黃泉,笑著走出了大堂,身影沒入了黑暗。
“棺材黃,你以前究竟是幹什麼的?”李政走後,風四娘看向了身旁的黃泉,俏生生的臉上有些隱隱的擔心。
“我以前,也是當兵的。”黃泉看著眼前有些擔心自己的風四娘,聲音有些發苦,“就是那種殺了很多人,連老人和小孩也不放過的那種。”
“瞞了你那麼久。”黃泉不敢去看風四娘,死人一樣蒼白的臉低了下去,“我只是不想你知道我以前”
黃泉的話沒有說完,他忽地看向了內堂,那裡傳來了一個人的模糊低語。
“老人和小孩嗎?”臉色蒼白的李昂靠著門梁,自嘲地笑著:“我也一樣啊!”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叫人聽不清楚。
“你怎麼出來了?”黃泉看著挺直身體,不讓自己倒下的李昂,似乎看到了過去。
“我不喜歡躺著,更不喜歡像個廢人一樣一動不動。”李昂身上披著件黑色的袍子,越發顯得他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那模樣像是和黃泉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李昂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也許就像被殺掉的人永遠不會再活過來一樣,沾過血的手也永遠不會洗乾淨,他這樣想。內疚或是懺悔,只是些無聊的東西罷了。
“當兵殺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李昂忽然抬起頭,看向了黃泉,“戰場上,沒有老弱婦孺,只有敵人,你死或他死,僅此而已。”
“你懂什麼?”黃泉聽著冷酷的話,大吼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有了妖異的血色,他的眼睛裡好像燒起了一團火,“我和我的兄弟,殺的是手無寸鐵的俘虜,不是在戰場上,你知道嗎,我們就是一幫劊子手,一群屠夫,你懂什麼?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