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等下去?”馬超有些急切的問道。
“他現在只能等,再等上一月半月,大軍合圍,到時候再與將軍對決。”馬師點點頭:“所以將軍只有不到半月的時間了,如果這半個月之內不能擊殺他,你就趕緊離開冀城,趁他們還沒有合圍逃回羌地,還可以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馬超沒有吭聲,他要想跑早就跑了,還需要馬師來提醒他嗎,只是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按馬師所說去打上,那就真的只有逃跑一條路了。等諸軍合圍,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但是,回到羌地之後怎麼辦?韓遂死了。金城亂了,他一個人躲在羌地。哪天才是個頭?曹衝如果佔了武都、漢陽、隴西、金城,還會讓他再象以前那樣進出自由嗎?顯然是不可能地,他只有終老羌地一條路了。
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馬家想要地。
那就剩下一條路,趁著這十來天的機會,痛擊曹衝,然後看結果再決定是戰是和。
馬超一手摩挲著捲曲的鬍鬚,一手握著金盃,眼睛盯著金盃中盪漾地美酒。心思卻不在酒中,他看著那一圈圈的波紋反映的燈光。腦子裡掠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他急速的思考著如何抓住這不多的時間打一仗,以便達成自己地目的。十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能打得好,至少可以把曹衝打得狼狽不堪。讓他短期內平定西涼地希望成為泡影。到時候他再提出和談,給曹衝一個臺階下,那麼曹衝就很有可能答應他現在看起來有些過分地要求。獨霸西涼是不可能,但是向他要兩三個最好的州郡,卻不為過,武都、漢陽、隴西,這三個郡靠近羌人地帶,又和漢中、廣漢、關中接壤,將來還可以控制住去西域地商道,可攻可守,是個合適的地盤,當年隗囂就是佔領了天水,這才過了土皇帝地日子,讓光武皇帝也要忌憚三分。自己如果佔了這個地盤,豈不又是個沒封王的異姓王了?
只是,這個馬師口中地朱鑠能信嗎?他能打到這麼好的機會嗎?別到時候沒打成曹衝,自己反被人圍在這裡,想走也走不到。
馬超沉吟良久,眼神閃爍不停。馬種看出了馬超的猶豫,他也在想著和馬超差不多的問題。他和馬休、馬鐵等人不同,他的母親是馬騰的妾,將來馬騰不管有什麼好處,都臨不到他來繼承,而現在卻有一個好機會讓他飛黃騰達,在馬家不再被人輕視。馬超已經眾叛親離,只有他可以信任,而如果馬超敗了,他也就敗了,在羌人裡面他可沒有馬超那樣的威信,回到羌人部落就沒有人會把他放在眼裡。而如果馬超勝了,能封侯拜將了,那麼馬超和他的種種不忠不孝之事,全部會一筆勾銷,馬超會成為馬家最尊貴的人,而他馬種也將取代馬休、馬鐵,成為馬家的二號人物。馬超再也不會相信他們,只會相信曾經共患難的他馬種。
現在的關鍵就是打贏這一仗,而打贏這一仗的關鍵,就在於這十來天之內能不能找個合適的機會,眼前的這個馬師能不能提供好的訊息,就成了重中之重。
這個馬師可信嗎?
馬休也在不斷的思索著,他瞟了一眼馬超,馬超正好也向他看過來,兩人目光一碰,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出了同樣的摯熱,幾乎在瞬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不由得會心的一笑。
馬種捏起拳頭遮著嘴,清咳了一聲,然後笑著問道:“馬先生,我們很希望能和你家將軍合作,重創車騎將軍,不過,我想問一下馬先生,如果我們合作成功了,你們將如何報答我們?”
馬師也露出了笑容,他相信馬超兄弟不會拒絕這麼好的機會,放棄冀城逃到羌地去,當然他也不會相信馬超什麼條件都沒有就相信他,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反倒不敢和馬超合作了。
“二位將軍,你們所希望的不過是高官厚爵、獨霸西涼。不過,我要提醒二位的是,大漢朝的異姓王到現在為止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丞相大人的勢力也不是二位所能相提並論的,所以我希望二位將軍在提要求的時候,首先要考慮一下是否可行,不要提出太離譜的條件來。”
馬師淡淡的笑著,很鎮靜的看了一眼馬超,又看向馬種:“將軍,你們應該知道,我家將軍身後站著的是鎮東將軍,鎮東將軍是曹家的長子,將來是要繼承丞相大人的王爵的,丞相大人已經年過花甲,現在身體也不太好,曹家很快就是鎮東將軍說了算。當然了,鎮東將軍現在要想繼承丞相大人的遺業還有一定的難度,但正因為有難度,所以將軍現在的幫忙才顯然更為重要。將軍以前與鎮東將軍有些過節。這些我們雙方都很清楚,無需隱晦。不過。此功一立,鎮東將軍可因此而順理成章地成為曹家家主,將軍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