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城頭的守城弩、陣後的強弓營幾乎同時咆哮起來,密集的箭雨撕裂了空氣,傾瀉到了快速衝來的騎兵陣中,將騎兵們衝鋒的勢頭打得滯,無數的騎兵被長箭射中,栽倒馬下,戰馬中箭,卻無法停住腳步,依舊被裹脅著向前飛奔,直到栽倒在地。一匹戰馬倒地,往往帶動著後面十幾匹收不腳的戰馬一起倒地,亂成一團,直到後面的騎兵來得及轉過方向。
“舉盾!”領頭的騎將大聲高呼,舉起了手中的盾牌,同時用右手的戰馬狠狠的紮在了戰馬的臀部,戰馬吃痛狂嘶,再次加速,如同離弦地箭一樣衝向曹軍。在騎兵的眼裡。只要衝過了戰陣,不管這些曹軍舞得多麼好看,都擋不住飛速的戰馬。
大局已定。
領頭的數十人僥倖地逃過了箭陣的屠殺,他們衝到了曹軍陣前。獰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戰
“殺!”周奔一聲大喝,藉助腰力掄圓的長鎩霍然斬下,領頭騎將地長刀也砍到了他的肩上,在鐵甲上劃出一溜火星。卻沒有傷周奔分毫,他還沒來及得驚訝,長鎩已經電然而至。
連人帶馬,一斬兩斷。
騎將睜圓了眼睛,他的半邊身子飛起到半空中,驚訝的看到自已的另半邊身子和戰馬的前半段依然帶著強勁地衝力向前衝去。不過,他這次清晰的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一柄飛旋的長鎩再次將半截戰馬斬為兩段,輕鬆得如同切紙一般。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鋒利的武器?
那名騎將沒有時間想這些,他這半片身子飛入了一個旋轉的光圈中,隨即被斬成了碎片,在空中飛了幾步遠,撲通一聲栽倒在一個持鎩而立的鐵甲戰士面前,睜圓的雙眼敬畏的盯著那名戰士手中雪亮地長鎩。似乎要牢牢將它記在心裡一般。
奔騰地騎兵遭到箭陣的迎頭痛擊。攻勢頓時受挫,陣勢稀疏了不少。再被長鎩軍迎住痛殺,速度很快就消失殆盡。後面地騎兵卻還在不斷的來,象洶湧地江流遇到了穩固的長堤。漸漸地在長鎩軍陣前鋪開。騎兵沒有了足夠的速度,手中的長刀根本不是長鎩的對手,在飛舞的長鎩面前他們根本無任何還手之力,就算是砍在對方身上,也不過是擦著一溜火星而起,根本傷不著他們分毫,而兩米多長的長鎩舞動起來的威力卻非同凡想,真正是挨著死,擦著亡,所到之處人馬俱碎,絕無活口。
前面的騎兵被人痛宰,後面的騎兵夠不著敵人,只得拉弓放箭,但是他們手中的弓箭離不僅比不上守城弩,就是和曹軍的強弓相比也差出太遠,射在長鎩軍的鐵甲上根本一點作用也沒有,一心揮舞著長鎩斬殺對手的曹軍根本不理會他們,視而不見。
騎兵們叫苦不迭,對手刀槍不入,手中的武器卻是見人殺人,見神殺神,佔盡了上風,這個仗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一仗,已方完全處於被屠殺的局面,根本看不到勝利的一點希望。
“吹號,求援。”前軍騎將膽戰心寒,不敢再戰,一邊舉著盾牌遮擋不斷撲來的箭雨,一邊命令傳令兵吹響了求援的號角。可惜號角雖然能傳遞求援的訊號,卻無法傳遞陣前的慘狀。後陣的馬超見前面的速度減了下來,不明其意,現在又聽前軍在求援,更是大惑不解,一萬騎兵衝擊三千多人的步卒,沒有立刻破陣已經是意外之極了,居然還要求援?
馬超勃然大怒,親自帶著親衛營趕了上來,等他冒著箭雨到了陣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陣前已經成了屠宰場,擁擠在一起的騎兵面對著重甲長鎩的曹軍束手無策,就是想拼命都拼不起來,他們被攔在陣前,無法加速,想去衝撞曹軍也做不到,手中的刀,弓上的箭,根本對曹軍起不了什麼作用,而對手手中那奇形怪狀的武器卻犀利無比,所到之處血肉橫飛。
這是什麼武器,居然有這麼駭人聽聞的殺傷力?馬超目瞪口呆。
長鎩軍主將牛金看到了馬超的戰旗,立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當年關中一戰,曹泰初經戰陣,就是被馬超帶著騎兵透陣而過,一敗塗地。他在漢中訓練長鎩軍時每每以馬超為假想敵,一想到馬超,他就會不由自主的發狂,如今見到了真人,他當然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殺意。*
“命令,進入攻擊陣形,交替掩護前進。”牛金一邊說著,一邊從親衛的手上接過了頭盔:“親衛營,隨我上前,擊殺馬超。”
鼓聲一變,後排一直心癢癢觀戰的長鎩軍精神一振,從前軍的空隙中穿插上前,手中長鎩起處,又將堵在陣前的騎卒狠狠的削去一層,他們大步齊喝著。奮勇上前,手中的長鎩如伐木的利斧一般,一下接一下的狠狠斫在厚實地騎兵戰陣上,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斫起的可不是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