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屑,而是一條條人命。
牛金帶著最強悍地親衛營殺到了最前面,他手中的長鎩所到之處更無一合之將,每一次舞動。都將眼前所見的任何活物斬為兩半,他身邊的親衛更是長鎩軍中精選出地精銳,身高臂長,兩米兩長的長鎩在他們的手中輕若無物,冰冷的面甲擋住了他們的面容,只有兩道噬血的眼神透出來。讓所有接待到這樣目光地人都不由得為之膽寒。
這支令人膽寒的長鎩軍以牛金為前鋒排成一個錐形陣,如狂飈,如怒濤,將眼前的一切都捲走,以馬超不敢置信的速度硬生生在騎兵中間殺開一條血路,直向他撲去。
馬超大驚失色,他不由自主的想向後退去,剛退了一步,又忽然驚醒過來。他大喝一聲。用力投出了手中的長矛。長矛帶著尖厲的風聲,向領頭的牛金撲去。牛金一直在看著馬超。看到飛來的長矛,冷冷一笑。手中長鎩橫掃,一鎩將長矛拍偏。順勢將一名攔在他面前地馬超親衛斜斜劈成兩截。那個親衛慘叫著,半截身子被血衝得飛起在半空中,下半截身子還立在原地,被隨後趕到地牛金一腳踢倒,踩在地下。
馬超面色煞白,本來想上前一戰的勇氣頓時消失殆盡,他愴惶而退,連聲急呼:“退!退!”掉轉馬頭,一馬當先地向後退去。兵敗如山倒,早就被長鎩軍嚇破了膽的西涼軍一聽到撤退地訊息,如逢大赦,立刻爭先恐後的向後退去。
牛金一見馬超要跑,心中大急,他一把推起面甲,縱聲大吼,手中長鎩接連斬殺數人,拔腿向馬超追去。可是他面前倒處都是逃跑地敗兵,長鎩雖利,也不可能一次斬殺一盡。他長嘆了一聲,止住了腳步,喝令長鎩軍上前掩殺。三千長鎩軍展開了陣型,由三百列轉變成了六百列,排成五排,象是五道連續不斷的波濤,層層疊疊的向前湧去,一次接一次向前撲擊。
城頭的賈詡見西涼軍開始敗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在京城擔任過郎官,見過禁軍所用的長鎩,也見過牛金帶領的這隻長鎩軍演練,知道長鎩的威力大,但沒有想到長鎩軍的威力會大到這個地步,有重甲保護的長鎩軍幾乎成了沒有天敵的猛獸,所向披靡,硬是將一萬多騎兵擋在面前,肆意屠殺,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將馬超軍殺得血流成河,節節敗退,並以馬超敗退為契機,形成了不可抑制的大潰敗。而他所見到的長鎩軍傷亡,不過是騎兵速度猶存時以戰馬的血肉之軀撞倒的十幾個士卒,騎兵沒有了速度之後,對長鎩軍就徹底失去了威脅,淪落為待宰的羔羊。
“難怪將軍戰前就讓輜重營準備大鍋煮馬肉,原來真有這麼多馬肉要煮。”龐統忽然笑了一聲,轉過頭對身邊的法正和張松笑道。法正和張松笑逐顏開,連連點頭,他們也沒有想到曹衝以三千運糧民夫為掩護的長鎩軍居然勇悍如廝,一戰而定西涼這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戰略目標在他們的運籌帷幄下,居然真的成了現實。馬超軍已經潰敗,身後有三千意猶未盡的長鎩軍和四千躍躍欲試的龍騎,他的敗亡已經成了定局。
馬騰冷汗涔涔,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面的慘狀,馬超再如何不孝,那也是他的兒子。他雖然在曹衝面前信誓旦旦的說要和馬超斷絕父子關係,但他的心裡,未嘗不是希望馬超有成功的機會的,甚至一直到他看到三千長鎩軍在城下佈陣之前,他都認為馬超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他仰起了頭,強自忍著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流出來,他的身子抖得很利害,同樣驚懼不已的馬休、馬鐵扶住了他,生怕他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城牆上。馬騰雖然沒有睜眼睛,可是他的耳朵卻在聆聽著,他聽到,賈詡下達了龍騎追擊的命令。
這是最後一擊,四千裝備了長戟、馬鐙的龍騎追殺已成敗兵的西涼騎兵,那將又是一副什麼樣的慘狀?馬騰不敢睜眼去看,他太老了。*實在經不起更大的打擊。
隆隆的鼓聲響起,耐著性子等候了半天地陳到、龐德遠遠的相視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手中的長戟:“出擊”
“出擊”四千龍騎興奮的吼叫起來。
陳到催動戰馬,一馬當先地向前殺去。他擺動手中的長戟左右一蕩,傳出了第二道命令:“兩列縱隊。”
副將趙廣心領神會,帶著一千騎兵與陳到分開了近十步的距離,兩千騎兵在賓士中分了開來。與此同時,龐德也同樣將兩千騎兵分成了兩個縱隊,四個千人隊,各舉長戟,如同四隻強弩射出的長箭,離弦而去。一頭扎進了潰逃地大軍之中,深深的犁出了四條越來越長的血路。
追亡逐北,所向披靡。
馬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