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過仗,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白忙活一場了,很多人的機身上都是空的,沒有任何戰績,他們怎麼好意思往上畫屬於自己的徽章?
“吼!夥計們!幹掉他們!”恭郎在機艙裡瘋狂的吆喝著,也不管別人根本都聽不見,使勁的擺動左手,將機身左右搖擺一下,用力拉高機頭,戰機轟鳴著畫個陡峭的圓弧沖天而起,在近乎達到極限的嘶吼中直奔機體所能承載的升限!
“我喜歡這個!”彷彿是在跟自己肯定,恭郎強忍著心臟被過載重壓下頑強跳動的難受,咬著牙根喃喃自語,身後,兩架僚機左右分開的緊隨著衝上來。面對太陽,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
空戰中,誰都想利用晴空中的太陽,背對著陽光衝向對手的時候,對手幾乎睜不開眼看不見東西,往往容易被逼進的敵機率先開火打下來,這在歐戰中是常用地招數了,誰都不陌生。
但是。另一個優勢,速度和高度,就不那麼容易解決了。雙翼戰鬥機可以靈活的上下翻飛,如同蜻蜓一般的隨意扭動自己輕巧的身軀,但是同樣的,它的飛行速度不夠,爬升速度不夠,飛行高度也不夠。因此在數年後的空中戰場上,它們的身影很快就被徹底拋棄了。
但是現在,荷蘭人仍舊必須承受這樣地麻煩,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心思去開先進戰鬥機,當慣了馬車伕和農夫的荷蘭人。空有一大堆的財富而不善於保護。
六月的赤道上空,大片大片的水汽蒸騰到空中。變成一朵朵巨大無比的白色雲團,近乎直射的陽光穿透下來,照的海水碧藍深幽,反照著乾淨無比地天空,森林大火還沒有來得及汙染這一片空氣。
為了防止自己出方向的不利,荷蘭人沒有選擇上午進攻,而是在中午陽光筆直掛在頭頂的時候。這麼一來大家誰都賺不到便宜。這年頭還沒有多少人能垂直衝下來開火射擊的,同樣對從下往上高速突襲的也很不利。大家最好只能選擇空中纏鬥,各憑本事。
“嗡…!”如同巨大地蜂群轟鳴一般地響聲從天際急速傳來。列成立體陣勢氣勢洶洶撲過來地荷蘭戰機對面。一群單翼戰機排成平滑地三角形。如同一支巨大無比地箭簇。斜著從白色雲層中衝出來。照準了荷蘭機群地中間位置毫不猶豫地紮下來!
“來了!”幾乎所有荷蘭飛行員地腦子裡同時閃過這樣地念頭。對於這支曾經逼退過海軍艦艇地戰鬥隊伍。他們是聽說過地。但是雙方之間隔著寬闊地海峽一直沒有機會交手。這一次。終於到了見個高低地時候了!
漂亮地巨大箭簇以九百公里地相對速度一頭扎進敵陣核心。分成十個小組地“天雀…2”和荷蘭戰記如同受驚地鳥群一般。“轟”地一下一鬨而散。變成漫天飛舞地高速蝴蝶。性急乾脆都不等分出陣營。對準了前面上下翻飛地敵機開火射擊!恭郎死死咬住一架荷蘭戰機。利用速度和靈活地優勢偏轉機身斜著削過去。不等機身變得平穩。兩挺機翼上地7。62機槍開始噴射起來。兩條閃亮地彈道扭成麻花一般地朝著敵機捲去。
那架荷蘭戰機也不是善茬。很明顯是經過戰陣地老手。一看對方速度比自己快很多。二話不說猛然拉起機頭一個跟頭栽出去。放恭郎從下面急速掠過。反過來準備銜尾追擊。
驟然碰到了這樣地對手。恭郎不但沒有絲毫地不爽。反而像是碰到了**地騷娘們一般瞪起眼來。渾身興奮地汗毛直豎。一推操縱桿將機身往下扎去。帶著那架敵機並三架盯上他地荷蘭戰機一起朝著戰群外飛奔。
總數七十架戰機絞成一團。在空中弄出萬花筒一般瞬息萬變地精彩畫面。直徑十幾公里地戰區內到處是上下翻飛地身影。輕巧地戰機秀出蝴蝶穿花一般地精彩技藝。無比輕靈妙曼地拉出一道道煙塵。更有無數火鞭一般四處掃射地子彈勾勒出各式各樣地花邊。
“嗖嗖嗖”一串子彈帶著風聲從頭頂上呼嘯而過,恭郎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大聲罵道:“該死的!真的跟上來了,好吧,這正是我期盼的!”
左右看看已經出了戰群,兩架僚機仍然保持穩定的三角形陣勢不斷變換方位,閃躲著後面緊追不捨的四架荷蘭戰機,他一拉操縱桿將機身橫移,斜著畫個弧掠出去,掉轉頭直面敵機,兩挺機槍再次咆哮起來,將給了他一次驚嚇的那個傢伙的半邊木頭機翼打出一連串的窟窿。
那架荷蘭戰機一驚,迅速壓下高度躲避,然後準備掉轉頭往上逆襲,卻不料恭郎得勢不饒人,猛推機頭也跟著一頭紮下來,便在兩機要交叉錯過的時候。中間20毫米機炮“通通通”的打出一串彈丸,頓時將那架敵機從腰部到尾巴切成兩半,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