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招兵買馬就招兵買馬!如果哪天手頭實在緊了,就託別的商販給家裡頭捎個信。就說你是我的世交,在草原上做生意沒錢週轉了。我立刻想辦法再給你湊一筆出來!”
“不,我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張松齡像被燙到了一般,趕緊將金條往外推。因為自己參加抗日隊伍的事情,家裡的生意已經受到了很大的拖累。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再給父親和哥哥增添更多的負擔!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張壽齡把眼睛一瞪,像弟弟還是小時候一樣,厲聲呵斥,“聽話,窮家富路,別跟我爭!咱們家即便生意不如以前了,隨便湊一點錢出來,也夠你花上兩三年的!!”
“可,可是。。。。。。。”張松齡嘟囔著,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淌。做兒子不能幫襯家裡,已經夠慚愧的了。這麼大了還繼續搜刮父親和哥哥的血汗,讓他情以何堪?!
彷彿能猜到弟弟的心事,張壽齡踮起腳尖,用力攬住他的肩膀,“別磨嘰了!你要真有心,就做出點兒名堂來!這年頭,幹什麼都不如騎馬跨槍!你們**如果都是紅鬍子、入雲龍這樣好漢子,將來早晚有得天下的那一天。到那時,別的不用你幫家裡。只要騎著馬,帶上你的警衛,回魯城轉一圈。咱們家的客棧,還愁不能恢復當年的興隆?!到那時,即便泰和商行,恐怕都得看著你大哥我的眼色過活!”
“噗!”張松齡被哥哥的市儈模樣逗得破涕為笑。怪不得哥哥非要給游擊隊捐款呢,原來是在做長遠投資!可小鬼子什麼時候能被趕走還說不清楚,現在就想到天下歸屬,這眼光,也太長遠了點兒吧!況且日後真的是**坐了天下,照游擊隊目前的犧牲比例,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得兩說呢,更甭提騎著馬回老家耀武揚威!
不想破壞哥哥的好心情,他收起金條,笑著敷衍,“嗯,那我一定好好幹。你也跟爹說,我在這邊挺好的,讓他別老惦記著我!”
“怎麼可能不惦記?!”張壽齡的胳膊緊了緊,笑著搖頭,“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嫂子都娶進門了!而你。。。。。。。”
猛然間,他又想起張松齡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迅速換了種語氣,試探著問道:“記得你曾經跟我說,你在娘子關,是被一個獵戶和她的女兒救回家去的!那個姑娘多大了?叫什麼名字?!老獵戶救你,不光是因為你是打仗勇敢吧?!”
“她,她叫孟小玉,今年應該,應該是十,十八。。。。。。。”想起孟小玉,張松齡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朵根兒處。已經離開一整年了,他至今忘不了臨別前那天晚上,山洞裡那團燃燒著的烈焰。可自己跟孟小玉到底該算什麼關係?他又實在無法給出一個肯定答案。雖然那一晚過後,孟小玉發頭型從少女變成了少婦,可自己偏偏什麼都不記得,而蒙古大夫老疤瘌,偏偏又不止一次信誓旦旦地說,自己還是個如假包換的小處男!
不用任何解釋,一看到弟弟的通紅的臉色,張壽齡就認為自己猜到了答案。“我說呢,你無論如何都要替她報仇!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啊”一邊拍打著弟弟的肩膀,他一邊放聲大笑,“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好了,你放心。咱們老張家的媳婦,怎麼著也不能流落在外邊無依無靠!”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張松齡連連擺手,想解釋幾句,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紅著臉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這仗,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呢?咱們別耽擱了人家!”
“放屁!”張壽齡又瞪了他一眼,大聲數落,“打仗,就不用娶老婆生孩子了?要是全國人都跟你這樣,仗再打上二十年,你們到哪去招新兵去?!你不用管了,等我回家交割了貨,立刻派人去找她。咱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還不知道該多高興呢!”
“不,不是!”張松齡越解釋越不清楚,急得直跺腳,“我,我跟她真的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噢,那是我想岔了!”張壽齡才不相信弟弟的話,卻裝做鬧了誤會的樣子,板起面孔回應,“那我就不管了。嗨!我還以為能讓咱爹高興高興呢!原來是一場誤會!”。
此時此刻,他不想爭論。反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悄悄去打聽打聽就清楚了。何必臨別之時,還要跟弟弟鬧得太不愉快?
看到哥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張松齡反倒又替孟小玉擔心了起來。想了想,低聲祈求道:“嗯,你,你要是真心想幫忙,就派人打聽打聽她最近過得怎麼樣?再給她捎點錢過去開個小買賣。她家就住在娘子關北邊五十里的龍泉寨。他爹姓孟,是個遠近聞名的獵戶。那一邊是山區,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