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都是幼小的孩子依偎在眼睛紅腫的女主人懷裡,大人小孩一齊淚水漣漣。孩子太小,還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只是看見大人哭,也跟著哭。
老人說,有相當一段時間,每當夕陽西下之時,總能看見一個女人孤零零地站在機場跑道旁,一看輪廓,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李杏杉。
她在等待,等待著冥冥世界中,一個“奇蹟”的出現——丈夫從天邊的彩雲中走出來,站在她面前,把她攬在懷中,輕輕地對她耳語:“我回來了”
長長的跑道,只有飛機一架接一架地不停起降,那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足以把一個女人的心震碎!
三個男人走了,三個家庭立刻陷入飢寒交迫的窘境之中,還是經過公司機航主任林擎岱跑前跑後地張羅和安排,總算把三個女人都集中安排到公司後院,並負責解決吃住,這才解決一點兒權宜之計。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羅蔓莎畢業於暨南大學,於是找了一份工作,繼續從事教育,房蔭樞太太攜子投靠親友,彷彿命中註定,房夫人搭乘的飛機途中失事墜毀,房夫人殉難,僅存懷中兩子,靠親戚撫養成人,只有李杏杉帶著四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無法出去工作。
劈柴、擔水的重擔全都落在了一個孱弱的女人身上。
2004年5月9日,北京和平里,幾乎是走上十幾步,我就要摸出手機給老人打過去,在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引導”下,當我跌跌撞撞、反反覆覆地找到呂和聲老人所住的單元樓時,老人已經站在樓下等待我多時了。在呂和聲老人家,我意外地見到了李杏杉老人。同樣也是八旬老人,歲月已過去這麼久了,但老人“氣質”中,依舊殘留著當年“沙漠之花”的印痕。
丈夫“失蹤”後,在機航主任林擎岱的努力下,李杏杉帶著四個孤兒住進“歐亞”
公司後院的一幢小樓上,樓下恰好就是“中航”地面通訊站,呂和聲當時是“中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