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什麼原因,行刺朝廷刺史便是以下犯上的梟首大罪,就算沒有成功也是一樣,還請法師從重處罰。”
南燁搖搖頭道:“你、我、她,雖身份不同,可是生命卻都只有一條,是同樣寶貴的。在平等的生命面前沒有貴賤之分,我不能因為她刺殺我就從重判罰,也不能因為她刺殺你就從輕判罰,更不能因為她沒有殺人就輕易剝奪她寶貴的生命。科學大道便是自然之道,也是真理之道,生命寶貴、唯一且平等,這便是最顯而易見的真理了。假如周倉被她所殺,我發誓會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否則的話我不想輕易剝奪一個無知孩子的生命。”
少女刺客一直認真的聽著南燁與李嶽辯論,此時此刻她已然淚流滿面。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保護自己的不是主人,反而是自己要刺殺的南燁法師。
從始至終南燁都沒有讚揚過少女刺客一句,可是少女的心中卻暖暖的。因為南燁法師說自己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算有違大義,還說自己的生命與法師一樣寶貴。這些對於一個從沒被人讚揚過的少女來說就是最好的褒獎了。
少女刺客為主人受盡了苦楚也付出了很多,可是到頭來還是被當作工具看待。今天她是第一次有了做人的感覺,因為她第一次遇到了一個把自己當人的人,他便是南燁法師。
少女心中產生了一種衝動,一種拜服在地呼喚南燁法師為“主人”的衝動。可是從小到大深深印在腦海中的刺客信條又阻止了她這種“不忠”的想法,讓她根本無法開口。心懷矛盾的少女刺客只能流著兩行清淚,等待著南燁法師的最終判罰。
此時少女刺客已經完全認命了,即便是死她也毫無遺憾,因為她知道這世上至少有一個人是同情自己並把自己當人看待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的主人,而是南燁法師。少女心裡想著:“若是自己死了,法師一定會為自己傷心難過!那自己便沒有遺憾了。”
南燁與李嶽的爭論已經告一段落,李嶽又怎麼可能辯的過南燁這個靠忽悠人吃飯的法師呢?最後當然是敗下陣來。南燁在說服李嶽的同時也說服了在場的絕大多數人。眾人都覺得南燁法師不但判罰公正合理而且心懷慈悲以德服人,所以也就沒人再提出異議了。
見沒有人再反對自己的判罰結果,南燁走到戲志才面前取過他剛才書寫的案情陳述和判決結果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大問題。於是走到少女刺客面前問道:“對於這個判罰結果你還有什麼異議沒有?若是沒有就按個手印表示服法認罪。”說罷將手中紙張遞給了少女刺客。
少女看也沒看,伸出右手在旁邊老刺客的屍體上抹了一把血跡直接按到了紙上。南燁見她如此冷酷也是心頭一顫,不知道今rì救她一命到底是對是錯。
接過了那張按著血手印的案情記錄,南燁對少女刺客道:“這些天你最好祈禱周倉平安無事。倘若他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我想放過你也不可能了。”
少女點了點頭道:“法師能有心饒民女一命,民女已然感激不盡。若是周統領毒發身亡,民女絕無顏苟活於人世,也願在法師面前服毒而死,給周統領償命。”
此時南燁也注意到少女說話哽咽面有淚痕,又見她願一死償命,便感覺她有悔改之意。嘗試著問道:“便是到了此時你也不願說出自己姓名,又受何人指使嗎?”
少女搖頭道:“民女自幼被主人收養,不知名姓。主人對民女有養育之恩,故而不能洩露主人之事,還請法師見諒。”
南燁見問不出什麼便點頭道:“沒想到你一個小姑娘還知道忠義護主,也算難得。我也不為難於你,只是今後幾rì要委屈你隨軍而行。不過你這無名無姓也太不方便,不如你自己起個名字,也好rì後稱呼。”
少女聽南燁讚自己忠義護主心中又是一暖,她沒想到主人沒給自己的東西都在南燁法師這裡得到了。其實她也並非無名無姓,只是她被主人收養後便隨主姓,此時當然不能說出口,於是便道:“法師剛才不是叫民女無名嗎?那民女便叫無名好了。”
南燁心說這女孩子也太懶了,就連自己的名字也懶得起個好聽點的。他想了想道:“哪裡有人會叫無名的?不過既然你喜歡就叫吳茗,姓吳的吳,茗茶的茗。你看可好?”
少女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又是一陣溫暖。她雖說跟了主人的姓氏,可是卻一直沒有名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起一個像樣的名字。
南燁雖見吳茗此時順從無比,可也不敢大意,誰知道她會不會再次突然發難或是逃走?所以南燁收繳了吳茗手上的弓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