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該如何是好!”胡海憤憤地說道。而傅友德和丁德興卻略有所思地低下頭,開始思量起來。
“那我們只有智取了。”劉浩然在開始冒鬍子茬的下巴上摸了摸說道。
“參事,你看我們如何智取驢牌寨?”劉浩然轉過來問道。
“張濟世貪小利而忘大義,我想統領已經早有定計了。”馮國用微笑著答道。
“張濟世既然貪圖我們劫取的軍械,又捨不得交出寨丁,那我只好將計就計。”劉浩然淡淡地說道。
“大哥,胡海,你率一百壯士,立即出發,晝伏夜行,潛伏到驢牌寨山後,看到山上的人馬傾巢而出,你們便如此行事。”劉浩然開始發號施令,所有的人都正色接受命令。
“二哥,三哥,陳德大哥、王弼大哥、楊璟大哥,你們率兩千精銳,後日辰時出發,急速前進,在驢牌寨外五里處聽候命令。”
“馮參事,藍玉,你們留守山寨。”說到這裡,劉浩然向馮國用拱手道,“明日我寨傾巢出動,山寨就拜託參事了。”
“屬下定當盡心。”馮國用也不含糊,當即拱手回答道。
“好,藍玉,你給我傳諭全寨,明日我等出發後山寨便由馮參事主理,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如果有人要是膽敢推諉違抗,軍法從事。”
藍玉神情一懍,恭敬答道:“喏!”而馮國用則是一臉的鄭重,垂下的手不由緊緊地握在一起。
“花雲,馮國勝,你倆率兩百軍士,明日一早隨我押送軍械到驢牌寨,交予張濟世。”劉浩然最後悠悠地說道。
胡海、藍玉不明裡就,對劉浩然如此示弱很是不滿,但是看到坐在正中的劉浩然一臉的肅穆,嘴巴張了張卻不敢出聲詢問。倒是馮國用開口了。
“統領,你不必親身犯險,而且兩百軍士太少了。”
“我不親自去,張濟世怎會中計呢?兩百軍士剛好,太多了他就會生疑。參事,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危,有花雲和國勝在身邊,我大可放心。”
“國勝,如果統領傷了一根毫毛,你不用回來了。”馮國用轉過頭來對弟弟冷冷地說道。
馮國勝嘿嘿一笑,對馮國用和其他人抱了個拳說道:“諸位放心,我和花雲大哥交過手,驢牌寨還沒有人能擋住我兩人,統領的安危就請兄長和諸位放心交給我們。我等就是拼個他屍山血海,也要護住統領出來。”
花雲在旁邊握住腰間的劍,傲然地昂著頭說道:“正是如此。”
“你說劉浩然帶著兩百軍士押著十幾輛車到了山腳下?”張濟世不相信地問道。昨天他接到虎頭山的回報,說劉浩然答應了他提出的條件,說今天還會運來一批軍械。他當時認為這只是劉浩然的一時敷衍之辭,那有人在聽遣不聽編的情況下把拼了老命搶來的軍械送人?
“是的寨主!”
“真的只有兩百人?”
“回寨主,真的只有兩百人,而且小的們也遠遠地打探過,方圓數十里的地方沒有藏匿軍士的跡象。”
“來人,隨我下去看看!”張濟世點了五百寨丁,全副武裝地跑下山去。
驢牌寨分為兩個部分,山下是張濟世的莊園,附近都是他的田地。山上則是寨子,用來屯兵的地方,張濟世一般也多住在山寨裡,而他的家人卻因為山上清苦,寧願住在山下莊園裡,只有到了危急時刻才上山。
“見過劉統領,承蒙劉統領厚愛,居然親自押送軍械到我驢牌寨,張某有失遠迎,真是大罪!”張濟世客氣地說道。
“那裡,張寨主以抗元大義為重,願意歸附我虎頭山,共謀大事,劉某跑段路算什麼呢?”劉浩然客氣地應言道。
張濟世的臉上滿是感激的笑容,心裡卻早就罵劉浩然是傻瓜了。抗元大義?老子要不是被官府逼得沒有辦法,孫子才願意幹這掉腦袋的事情。舉旗這段時間,自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朝廷派兵來圍剿,又怕被紅巾軍收編,真正的淪為叛賊逆匪。幸好老子左右逢源,應對得當,這才安穩到現在。要不是看你定遠營一時勢盛,怕你們順口把老子給吃了,這才假意派人去言投奔歸附,想不到你還當了真!
劉浩然客氣一會後,當即揮揮手,叫軍士們把車上的箱子開啟,露出一捆捆嶄新雪亮的環刀和長槍。
“總共是環刀一千把,長槍兩千支,請張寨主過目。”
張濟世看得口水直流,這可都是滁州工匠營打造的,跟自己土法煉製的兵器完全不是一回事。官府禁止鐵器兵甲非常地嚴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