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求立即派兵支援!”
“終於現身了!”竹本四郎輕嘆一聲,把手中的最後兩個烏木武士雕像擺在地圖上,用右手裡的摺扇輕輕往前一送。“把最後的預備隊也派上去吧,我手裡的牌已經是出完了,現在該明人亮出他們的底牌了。”
尹成浩從副官手中接過一面驃騎近衛軍旗,朝著前方的殺聲震天的戰場用力一揮,銀藍底色的旗面迎風展開,現出一頭威武神勇的白色猛虎圖徽。“驃騎大軍聽令!今天是我們征服倭國的最後一戰,敵魁織田信長就在前方!帝國的勇士們,用你們手中的長槍和軍刀去獵取勝利吧!驃騎軍,進攻!”
一隊帝國軍樂隊從大軍中走出,他們舉起上等黃銅鑄成的精美樂器,吹響號角擂動戰鼓,用最大的音量演奏起帝國軍歌——《秦風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上萬名帝國士兵和著歌聲一起發出暴怒的咆哮,驚天動地的歌聲如同炸雷一般在戰場上滾滾回響。這些來自古典時代的字句和音符似乎有著一種難以描述的魔力,使得高聲頌唱它們的帝國士兵加倍奮勇善戰。稀釋淡化了近兩千年的高貴血脈在歌聲中復甦,沉睡埋藏了無數個世紀的剛烈血性在歌聲中覺醒,大地戰慄長空號哭,古老先民的偉大靈魂終於在漫長的漂泊流浪之後找到了歸宿,在後裔子孫的心底化作團熾烈的火焰熊熊燃燒。
“驃騎大軍,進攻!”軍官們舉著軍刀高聲吶喊著,成千上萬只馬蹄如疾風暴雨般踐踏在塵土飛揚的地面,大地也在這如帲�褳�掄嚼醪灰眩�奘�感〉氖�櫫咂�瘓藪蟮惱鴆�て穡�詰孛嬪系��培栲璋勸認旄霾煌!I弦桓鏊布浠乖詵苡掄蕉返娜氈臼勘�薔�檔贗O鋁聳擲鐧畝�鰨�桓蟻嘈諾乜醋判��潘勞魴�綰糶ザ�吹奶�鎩�
“突擊騎兵,開火!”渾身披掛精鋼重甲的突擊騎兵們紛紛從腰間摸出火折,小心地揭開竹蓋迎風晃出火星,另一手則平端起以麻繩吊在胸前的三眼銃,瞄準前方密集的敵群。一連串沉悶的炸響過後,騎兵們又放手抽出鋒利的馬刀,藉著迅急無匹的馬勢衝入敵群,揮舞長刀左右劈砍。
殘碎的衣甲隨著刀勢的起落而飛揚,淋漓的血肉在沉重的揮砍下濺起老高。轉眼之間,數以萬計的日本士兵在騎兵的叢集衝鋒下粉身碎骨,更多的失去抵抗的意志開始潰逃。短短几分鐘之內,戰局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勝利的天平開始不可扭轉地嚮明軍傾斜。
參加戰鬥的日本士兵大多數是被強徵入伍的足輕役兵,其鬥志和戰力都同樣難以令人滿意。在帝國近衛軍摧枯拉朽的強大攻勢之下,這些膽小的農夫很快便丟盔棄甲四下逃竄。二十多萬大軍轉眼間只剩下千餘名精銳武士死死守護在織田信長身邊,其餘盡皆一鬨而作鳥獸散。明軍卻也不多逞殺意,留下驃騎軍和國防軍的兩千餘輕騎攔截驅趕,其餘各部則一齊殺奔織田信長殘部據守的高地。
“弓箭手,準備!”兩千多名弓箭手排著稀疏的散兵線從軍陣中走出,每人身邊都有兩名朝鮮士兵護衛。他們在日軍防線前百步左右的位置停下腳步,解下背上的牛角雙曲弓,從箭壺中抽出一支白羽箭虛搭在弓弦上待命。威力和射程都更勝一籌的神臂弓部隊則端著弩機站在後排,裝有三角錐箭鏃的穿甲矢配上撅張弩強硬的弩機能夠對重灌步兵造成最致命的傷害。
“放箭!”明軍陣地上驟然間升起一片黑雲,幾千支箭簇尖嘯著撲上天空,又如同一群鋪天蓋地的嗜血烏鴉般加速俯衝落下,精鋼打造的利鏃帶著勁疾的來勢栽入地面深達兩寸。日軍陣地上頓時響起一陣鬼哭狼嚎之聲,無處掩蔽的武士們在箭雨下宛若待宰的羔羊般無奈,冒死突圍那更是異想天開。
“我們出來,你們不要射箭!”山坡上突然傳來生硬的中文喊話,尹成浩抬起右手示意弓弩部隊暫停待命。李華梅提督交待得很清楚,俘虜比斬首要金貴得多,自己沒理由要對他們趕盡殺絕的。他世代久居遼東關外,精通蒙、朝、日三國語言,此時便親自驅馬走到陣前,深吸一口氣高喊道:“我大明帝國向來重誓守諾,只要你們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就絕不再加以傷害!”
“我,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在此!”聽得這一聲回答,明軍上下都是一陣歡欣鼓舞,若能斬殺或者生擒敵人統帥元首,這可是天大的軍功啊!尹成浩也喜不自勝,連忙道:“織田信長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