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讓他覺得前面漆黑的海面上似乎讓人產生一種命運不可琢磨錯覺。
“怎麼不去吃晚飯,沒胃口嗎?”
身後的聲音讓張浩然一驚,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看到機輪隊的副隊長嶽鵬遠拿著兩個飯盒走了過來。
“就算是被訓斥了,也要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和jīng氣不是”
嶽鵬遠笑著把盒飯放到了張浩然和紀靈雲的手上,然後拍著他們的肩膀。
“不過,說真的,從我被選入輪機班,我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早就注意了”
一句讓人m不著頭腦的話從他的口中吐出,見張浩然似乎有些不解,他又繼續說道。
“真打起來,我在”
手朝著甲板下一指,輪機艙就在最下層,而且那裡還一層穹甲,整個輪機艙完全被水密艙隔斷,甚至各艙室之間都互不相連,都必須要透過舷梯上到上層艙室。
“所以,一但打起來,如果,我可能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這就是早就註定了的命運”
嶽鵬遠的話讓張浩然和紀靈雲的一陣沉默,在靖遠號十二個分隊之中,最危險的一是輪機隊二是損管隊,一但戰艦遭受重創,他們都沒有多少逃生的機會。
“遠卓”
不等張浩然說話,嶽鵬遠便大笑起來。
“不過,我們也該感謝這場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
“感謝這場戰爭?”
兩人都有點不解的看了嶽鵬遠一眼,這嶽鵬遠未免也太
“是啊,如果沒有這場戰爭,就不會有現在海軍的大擴軍,沒有海軍的擴軍,咱們怎麼可能上靖遠,而且,如果那樣的話,你們兩現在恐怕最多就是個中尉軍官,我呢,也許比你差一些,不過也應該是中尉軍官了吧?”
靠在了欄杆上,嶽鵬遠然後點上了煙。
“所以我們需要感謝這場戰爭,而且,”
深吸一口煙,再吐出煙霧,看著遠處的那艘“海容”號防護巡洋艦,這種老舊的巡洋艦早晚會被完全淘汰。
“戰爭需要英雄,同樣的,也會造就了英雄,或許海軍中沒有英雄,我們從來都是一個整體,而現在,我們都已經被命運推到了這個十字路口上,為什麼不讓我們為了靖遠而努力呢?沒準有一天,全中國都會記住靖遠,甚至當任何人提起這艘戰艦的時候,都會用景仰的神情去談論它。”
聽著嶽鵬遠的話,張浩然先是一陣深思,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你小子什麼時候改學哲學了?”
“學哲學?”
嶽鵬遠突然大笑了起來。
“不過,說實話,我倒是希望,我能去學哲學,可,”
笑容從他的臉上消失了,望著幕sè中的大海,嶽鵬遠的神情顯得嚴肅而無奈。
“我必須修習政治學與戰爭學,我們的後代才能在民主之上修習數學、哲學;我們的後代必須修習數學、哲學、地理學、博物學、造船學、航海學、商學及農學,以讓他們的後代得以在科學之上學習繪畫、詩歌、音樂、建築、雕刻、繡織和瓷藝所以,無論是你或是我,我們這一代人都沒有學習哲學的責任,現在的中國需要的是政治家、軍事家,唯獨不需要哲學家,太多的思想”
右手舉至太陽xùe處中指划著圈,嶽鵬遠又補充一句。
“會讓我們的思想húnluàn,一個思想húnluàn的國家無贏得戰爭,贏得尊嚴,所以,”
“所以,我們只需要一個信念,忠君報國、甘腦塗地”
三人同時吐出一句話,最後三人都沉默了下來,靜靜的立於舷邊,無人再說話,三人的神情顯得極為肅穆。
“好了,不說廢話了,都努力吧,沒準戰爭明天就會打響”
“明天”
放下手中的電報,湯廷光的神情微變,這一份電報是海軍部直接發來的絕密電報,要求戰艦作戰備準備。
“據情報分析,戰爭隨時可能爆發,茲令靖遠艦自接電起進入戰備,如遭遇敵艦攔截進攻,請爾艦為帝國皇家近衛海軍之榮譽,務必戰鬥至最後一彈否皆以軍從事”
從海圖桌上拿起電報,楊樹莊掃視一眼後,臉sè隨之一變,望著沉默不語的艦長,他的嘴chún輕顫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長,長官,為,為什麼”
盡是不解的楊樹莊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為什麼海軍部不命令靖遠立即返回基礎,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