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為貴,兩萬考生中只有一個女子。就算她差到底兒,也得取中她!這是為了都元帥地面子啊!”沈泓微笑著道。
“可派她做啥呀,無官可派啊!再說難道為了她,要把另一位舉子拿下來嗎,錄取人數是有名額的啊!”
“這事好辦。用不著拿下一名舉子,增加一個名額不就得了。兩千名額給外派官,一個名額給後宮!”
“你是說把這小女子派進宮去,當女官?”
“你怎麼知道她是個小女子?說不定是個悍婦!這個麻煩就讓蕭相國去解決好了!”兩位主考相視而笑。
蕭仲恭負責地是最後地殿試,與以往宋朝的作法不同。他這回只主考二千名在前三場中取中的舉子,給他們定名次,至於其他落選的舉子。他就不看了,公務繁忙,他也沒時間去一一處理。事實上選拔官員的任務在沈泓這塊就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僅是確定舉子們是何等進士的事宜了。沒有被前三場淘汰下去,而獲得殿試資格地舉子,其實就已是在暗示他們有了前程!
送到蕭仲恭手裡的是二千零一個編號,有這些編號的舉子將參加殿試。蕭仲恭也不知道莫啟哲的編號是多少,除了對多出一個名額問了問以外。並沒有其他疑問,直接就通知這些舉子進皇宮文華殿,參加最後一場考試,也就是策問。
莫啟哲報的是假地址,自然沒人通知到他。他也知道自己地狗屁文章實際上是不通狗屁,不可能中的。所以考完三場就當完事了。
這天舉子們齊入皇宮,由值班考官逐一唱名,再將點到名的應試者引入考場。
不是由莫啟哲親自主持,他也落得輕閒,換上便服,跑到舉子中去扯淡,美其名曰是去了解屬下心態,實際上是閒得鬧心。
等候點名的應試者散落在殿前的中庭,有地找了把椅子正襟危坐,有的圍著大樹繞圈兒,只有莫啟哲最是適意,得意非凡地看著眾人忐忑不安的表情。他對一名舉子道:“時間真難熬啊!”
舉子點頭道:“是啊。我說這位仁兄,你好象並不怎麼著急啊!說來也怪,我好象看你挺眼熟地!”
“你不會認得我的。你問我有什麼可急的?不是已經殿試了嗎,當官是肯定的了!幹嘛要著急?”
“話是這麼說,可只有名次靠前,才能獲得好缺兒啊!唉,不知這次考的是什麼?”
莫啟哲低聲道:“是五國策,以咱們汴梁現在的形勢,看看下一步是向哪裡發展才好!”
“仁兄知道考題!”這人大吃一驚,但卻也放低了聲音。
“不知道,瞎猜的!”莫啟哲笑道,其實策問就是這道考題。
這舉子失望地啊了一聲,不再說話,可卻一直在思考著,要是真出了這麼道試題,他應該怎麼做答。
唱名聲再次傳出,傳出一聲:“寅字三百六十號舉子進殿!”
莫啟哲一愣,這不是他的編號嗎,難道自己中進士了?不會吧,自己那是什麼文章啊,這也能中!
他茫然地走進了大殿,兩邊侍衛地驃騎兵見都元帥到來,立即行禮,蕭仲恭也站起身來,道:“都元帥,你來了!”
“啊,是呀,我來了!”
蕭仲恭給莫啟哲讓了座位,道:“你來得正好,下一個要問的是個女子,也是這場大考中唯一一個參試的女人!不過,叫什麼現在還不知道,得等全部考完才能看到舉子名字,如果都元帥想提前知道,等會問問她也行!”
莫啟哲道:“殿試不是也要寫考卷的嗎?”
“這次不是,都元帥不是特意囑咐說不要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嗎。只從紙筆上哪能看得出,自然要問答才成,如果真要有書呆子,就把他淘汰下去,由二千名以後地舉子補上來。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碰到那種人。看來考時政還是正確的,那些抱著書本死讀地人,在前三場考試中是出不了頭地。”
“哦,那這麼說這次大考還是公平的了?”
“那也不盡然,雖然沒有營私舞弊的現象。可這世上的事也真是難說,少了一方面的麻煩,就會出現另一種麻煩。我聽沈泓說這次大考只有一個女子參加,我估計就是前些日子看到的那個女公子吧,但她的水平也太差了。本不應取中,可既然充許女子應試,卻一個也未取中。這豈不是成了大笑話,所以就算她再差也得取中,真是沒辦法。對了,下一個就是她,她怎麼還不進來!”
“可能是怕被人笑話吧,怕咱們再吟詩罵她!”莫啟哲笑道。
“為了她,還得多加一個名額,可她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