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仲恭和莫啟哲對視一眼,下一步進佔四川再取大理,是驃騎軍地軍事機密,外人不得而知,這人竟能提前猜到,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
待這舉子說完,莫啟哲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人張舜民,祖籍梓潼。”
“哦,你祖上就是四川人啊!很好,你退下吧。”蕭仲恭拍了拍手,有驃騎兵上來把張舜民從另一門帶出,不許他回到殿前,以免洩漏考題。
莫啟哲又聽了一會,便回寢宮了,等著三日後發榜,他好為狀元插花。
可等了一日,大考尚未最後排出名次,南宋便來人了,說是給梁王賀喜,祝他得到眾多人材!
莫啟哲只好召開朝會,和群臣商議應對之法。
韓企先這回也上朝了,他聽到南宋遣使到來,便道:“這事可不對啊,以路程計算,南宋的使者哪能來得這麼快,而且大榜要兩日後才能公開,他倒提前來了,這事大有蹊蹺!我看是南宋發生了變故,他們有重要事情要和都元帥商量,只是碰上了我國大考,所以才以此為藉口,這使者是怕都元帥不見他!”
莫啟哲皺眉頭道:“趙佶和趙桓是我放回去的,他們的使者我哪能不見,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了!”
韓企先搖頭道:“趙佶和趙桓地使者我們會見,那趙構的呢?都元帥可別忘了,他曾經想趁我軍在東北作戰的時候,在後院放一把火燒我們啊!這仇還沒有解開,他的使者當然會怕我們不見,甚至於趕走他!”
“哦?他是趙構派來的?”莫啟哲轉頭又問蕭仲恭道:“他說是誰派來地嗎?”
蕭仲恭道:“他是以南宋的名義來的,只說皇帝派來,卻不肯說是哪個皇帝。”
“那就準了,他一定是趙構派來地,如果是趙桓派來的,哪能不說!”莫啟哲頓了頓,又道:“他為什麼怕我會不見他?而他這樣做卻又是非要見到我不可,難道他有事求我?趙構又想乞和,可我們也沒有去打他啊!”
韓企先道:“那自然是他國中發生了大事!一個國家出了三個皇帝,那想不亂也是不可能的啦!”
莫啟哲道:“那就傳他上來問問吧!”
剛想傳令,蕭仲恭卻阻止道:“不要立即傳見,先拖拖他,等把他拖得上竄下跳,那時再見不遲。如果趙構真有事相求,那咱們便可好好的提一提條件了!”
莫啟哲笑道:“不錯,正是如此。要掐人大脖子,自然是要等他喘不過氣的時候掐,那樣得到的好處才多!”
群臣議論紛紛,都說一定是趙構的皇位受到了威脅,南宋朝中的大臣都反對他,所以趙構才急著找外援,他能求誰?天底下說話最衝地,又肯出手相助的,除了莫啟哲,可就再沒別人啦!
莫啟哲其實也沒有拖幾天,他只派人去告訴趙構的使者,老子最近很忙,沒功夫見你小子,只這一句話就差點讓那使者上吊!使者真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要告訴莫啟哲啊,半天都拖不起,而且聽那來傳話的驃騎兵口氣不善,他更上火著急了,這都怪丞相秦檜不好,沒事非要佔便宜,結果兵沒發出來,倒把莫啟哲給得罪了,這回用著人家了吧,可人家又自稱老子了,老子對小子好象用不著多客氣吧!
大考終於結束,大榜貼出,考中地新科進士齊赴金鑾寶殿,朝拜梁王。莫啟哲看著進士名單,那上面考中頭名的竟然是張舜民,看來他還真是天子門生啊,在自己一番教導之下,真中了狀元!點了狀元,又把探花和榜眼等確定了,發詔傳新科進士入殿見駕。
南宋地使者備了禮物,一大早就候在宮門,等著拍莫啟哲的馬屁,然而宮門處人來人往,官員衛兵數也數不清,可偏偏就是沒人理他。使者給宮中執事送了大小几十個紅包,希望通報一聲,可執事稟承驃騎軍的一貫作風,錢照收,事不辦,頂多說聲受之有愧!
使者直氣得快吐血,可還得笑臉相迎,低聲下氣的懇求。驃騎兵從沒有過不通報的事發生,可今日莫啟哲特意吩咐了,就是不見,所以這幫當兵的正好趁機敲一筆銀子,南宋的銀子不拿白不拿,我們又沒管他要,是他自動送上門來的,如果不收,豈不是不給他面子,驃騎兵都是有禮貌的人,從不會讓別人栽面兒的!
聽著裡面鼓樂之聲過後,好象又開了宴會,幾千人喝酒行樂,勸酒聲都傳到宮門口了!使者一咬牙,豁出去了,闖宮!
使者放聲大叫,向宮裡跑去,驃騎兵大驚,這小子不想活啦,竟敢在這裡撒野!衛兵衝上前,噼噼啪啪就是一頓耳光,外帶大腳,把使者幾乎打得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