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麼,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你又延伸到哪裡去了。”穩坐那裡準備盡情看陸炳和紀聯洪整治壞人的諾伊爾聽了紀聯洪的話也是陷入沉思,只是她又是另一番感悟,盡力就好。自己的復國大業路途漫漫,只要盡力就好,沒必要太過苛求結果,那樣反而會因為挫折而倍感失望,從而失去了奮鬥的樂趣和勇氣。那是不是要改變什麼了呢?諾伊爾不知道,她要好好想想。
紀聯洪活動了下胳膊說道:“畢竟是官門中人,我就不殺了,打殘算了。”隨著紀聯洪越走越近,閆老四突然身子顫抖起來,這個道士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道袍雖然看似普通,實則並不是單色道袍,上面繡著細細的花紋。只是花紋和底色差別不大,遠處看並不張揚,走近了看卻格外好看。這料子是是是雲錦的!
雲錦看似只是一種織花布料,但實則是一種可以說明身份的東西,因為只有宮裡的人才能用,是宮廷製品。每年雲錦就那麼些個,低等的賞賜給有功的大臣,好的留給皇上和後宮穿用,鮮有流入民間的更不會被臭道士所得。
閆老四之所以見過也是在太湖當水賊的時候,有次截殺了大官眯下了點東西沒交給水寨,偷偷到成立當布匹的時候聽當鋪的人說的。這種好東西有錢都買不來,根據當時當鋪老闆所說,這應該屬於中上等的雲錦,怎麼一個臭道士會用雲錦做衣服呢,還是這麼板正的整套道服,更不顯張揚,做的低調而奢華,好似是定製的一般。
第四十八章 惡人總有惡人磨
閆老四還沒有時間來得及多想,他就被放倒了,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就暈厥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早已是露宿街頭。原來他昏迷了足足三四天,在他昏迷期間,官府抄了他的家,常州知府被髮配充軍,他那個當衛所指揮使的堂哥被斬立決了,而他被打成了殘疾還昏迷不醒一家子也就算沒了主心骨,樹倒猢猻散了。
閆老四娶得的幾個小妾來了個捲包會,帶著自己的老情人席捲了閆老四剩下的東西匆匆忙忙的跑了。閆老四的正房夫人上吊自殺,閆老四的兒女也皆是各求自保,沒人管被扔到了大街上,“萬幸”他醒了,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不是餓死就是被野狗吃了。說是萬幸,又是萬萬不幸,這一覺醒來卻要面對如同噩夢般的生活,翻天覆地雲泥之別,身體上心理上皆是承受巨大變故的壓力,說起來倒也不如一覺不醒來的舒坦。
從此,閆老四開始了要飯的生活,每日拖著兩條殘腿,用唯一一隻完好的手撐著地用大腿滑行。跟狗搶吃的,去飯店的泔水桶吃殘羹剩菜和別人吃剩下的垃圾,那些桌子上客人吃剩下專門擺給乞丐吃的東西根本輪不到他吃。
乞丐們每日都欺辱閆老四,閆老四幾次想要自殺,卻沒有勇氣對自己下手只能苟延殘喘。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之所以這些乞丐這麼欺負他,那是因為好多人都是被閆老四他逼得家破人亡淪落成乞丐的,這能不恨他嗎,打他算輕的,沒打死他就不錯了。
閆老四每日帶傷行乞討飯吃,還要備受屈辱。都快活不下去了。總歸還是有好心人,時不常的看他可憐給他口吃的,這才苟延殘喘了下來。閆老四經常仰天長嘆自己命運悲慘,被那四個潑皮徒兒害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才徒增大難使至大禍臨頭家破人亡。還好“惡人有惡報”,他們都被砍了頭,屍體懸掛在城門樓上警示百姓,鳥翅風殘的死無全屍,其實也不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個受到惡果的惡人呢。
說到底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還是那個臭道士那幫人,不過縱然閆老四恨得咬牙切齒。他也不知道那幫人的身份,為何權勢如此滔天把自己整治的生不如死,連常州知府和自己堂哥那個衛所指揮使都會因此仕途盡毀甚至喪命。他們是誰!我恨!我恨!閆老四對天長嘯,淚流滿面,他到底不知道那幫人是誰。但他也明白縱然自己知道人家是何方神聖也難以報仇,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閆老四的仰天長嘯引來了周圍乞丐的注意。乞丐們罵罵咧咧的聚了個過來,每日乞丐“娛樂”事宜即將開啟,於是又一頓拳打腳踢開始了,街巷間只傳來閆老四撕心裂肺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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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陸炳隨心所欲,過著這幾年少有的開心舒坦日子,也不講什麼權謀了,一如年輕的時候那般快意恩仇。見到事情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到貪官就先斬後奏殺之解恨,心中舒爽萬分。反正現在是奉皇命秘密行事,各方官員必須遵守自己的命令,更不能打探自己的身份,如此可以不考慮後果聲張正義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