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回去,賢侄若有事兒就先去忙,我會找到你的,若無事在這雲來客棧住下來也好,多逛逛這南國景色,這可都是中原看不到的。”沈青山簡單說了幾句,匆匆而去,面色十分難看。
陸炳喊住樓下的沈青山道:“沈伯,我還有事,兩個月後,我再來跟您書信聯絡。”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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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走在路上,之所以陸炳要走,那是因為一旦沈青山所言非虛,那麼沈家即將大亂。真相大白,也就是撕破臉皮的那一刻,如此滔天的財富可是要人命的利器。陸炳孤身一人陷入其中未免落入被動,縱然武藝超群但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沒必要趟人家家族之爭這趟渾水,暗中支援一下沈青山讓利益最大化便可以了,現如今還是早些退去才是上策。
其二,陸炳在那裡人生地不熟,自己的探子也沒伸進沈家的地盤,只有略微的幾個聯絡員罷了,空等無意,只是浪費時間罷了,不如去做些別的事情。更何況敵在明我在暗。若他們不想讓你查出什麼,那也只是徒勞,即便查出來線索,也很可能是對手所佈下的局,故意引導陸炳這麼想罷了。
第三。這也有可能是個假情報,好讓陸炳陷入迷茫,從而把矛頭對準了那個和沈青山對立的沈紅山身上,從而被人當槍使,做借刀殺人之計對付沈紅山。這一切都有可能是沈青山佈下的一個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陸炳現在要趕去處理西北事物,同時要遠離苗疆,甩去無所不在的眼睛,然後派人滲入苗疆,自己也要著手調查,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陸炳一路狂馳向著西北而去。一天後,有人來到了沈青山身邊說道:“啟稟家主,陸炳跟丟了,馬快人快,並無歇息,已經離開了我們的控制範圍。”
“知道了。”沈青山說道,陰霾在他的臉上蔓延開來。陸炳此舉並不是個好預兆。說明陸炳開始不信任自己了,也不怪他,本就沒什麼大交情,更何況沈紫杉的背叛就在不遠之前,而現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兒,想相信自己都難。當然沈青山也並未著手調查,沈紅山的背後還有族內另幾個兄弟的幫助,他們都希望自己這個家主能下臺。
不過現在不是動他們的時候,密十三究竟和他們和做到了哪一步也不好說,人生在世做得最多的不是鬥爭。而是妥協,一切利益都在相互得利的妥協中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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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後,陸炳來到了邊界的嘉峪關,嘉峪關恢復了漢人的統治,但在關內還殘留著不少番人。也難怪。漢人丟失嘉峪關已久,這群番人從爺爺輩就開始定居於此,比最近遷來的漢人都算得上土生土長。故土難捨,不管什麼民族的人都是一樣,他們習慣了嘉峪關,誰當家都無所謂,他們只認自己的家而已。
陸炳進了嘉峪關旁邊的小鎮,鎮子不大,看起來也就有個二百多戶人家,不過在荒涼的大漠邊緣,這已經算得上大鎮了。狂風颳過,飛沙走石,盡顯大漠本色。
這邊關之地,百姓大多都不下地勞作這和天氣有關係,他們可能祖上是放牧為生的,現如今連牧也不放了,幾頭牛幾隻羊隨便放著玩而已,並非主業。嘉峪關乃邊關要塞,也是漢人出關的必經之地,不管誰是這片土地的主人,這裡都是要塞,軍事商業都是。
這裡的百姓則多成了商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不是他們要遵守,有客人的時候忙沒客人的時候閒才是他們的本色。客棧,酒館,妓院,賭場,這不大的小鎮上應有盡有。當然酒坊和鐵匠鋪也就應聲而出了,酒坊尚好理解,因為不管是什麼服務行業,他們的服務物件都是來往跑馬幫的商人和那些胡人,他們大多都是好酒量,也都過著醉生夢死刀劍舔血的生活,所以釀酒絕對是個好買賣。
這鐵匠鋪看似沒用,實際上用處多多。首先是打造兵刃,現如今戰火四起世道這麼亂,誰也不能相信,可以依靠的也只有手中的鐵傢伙了,好的兵刃要用好鐵,這裡沒有。但是便宜點質量差些的刀具卻是滿鋪都是,中原某些地方禁帶武器,商隊會在這裡買下傢伙防身,或者防身的東西丟了壞了,也會在這裡修補或者直接買新的。
當然這都不是鐵匠鋪的主業,一般跑到這裡來的夥計都帶著傢伙,只是少許損壞了或者路上加入的才會買武器,而邊塞鐵匠鋪第一大業務就是,釘馬掌!
沒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