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探查到的鐵礦就在廉縣境內,侯大勇出於北部邊防的需要,派出了蛟軍都指揮使段無畏、副都指揮使南川進駐廉縣,重新修築廉縣防所。可是要重修廉縣,僅僅靠著兩千軍士是遠遠不夠地。
正在侯大勇焦頭爛額的時候,飛鷹堂的鄭和號五號又傳來了好訊息,黃河凌汛之後,鄭州沿岸災民頗多,飛鷹堂的人暗中散佈靈州需要人手的訊息,侯大勇在鄭州的官聲一向甚好,特別是以前安置地一大批難民,在這一次水災中又失去了土地,他們聽說了飛鷹堂暗中傳遞的訊息,不少人就動了到靈州安家的想法,雖說靈州靠近邊境,可是在靈州有土地有種子有農具,就能養活一家人,總比在鄭州活活餓死要好,所以得到訊息之後,不少鄭州難民開始了往北艱難的遷移。就如小道訊息的傳言,這些災民往北遷移的時候,沿途都有一些人用各種名義提供著衣食住行,這些災民由此更加相信傳言的真實性,堅定了到靈州去的想法。 就在廉縣防護工事開工不久,第一批災民來到了靈州。在靈州,所有的小道訊息都成為事實,災民們分到了大得讓他們想不到的土地,還有足夠他們維生的糧食,以及一些牛羊等大動物。 就在鄭州災民來到靈州不久,達布留下的五十名吐蕃人陸續從也從瓜沙等州回來,也帶回來數量不少的大唐遺民,這些大唐遺民定居在回鶻人或吐蕃人或党項人手裡已經上百了,可是他們身上仍然流著大唐人的血脈,心中懷念著忘記他們許久的故國,聽說大周節度使侯大勇歡迎他們這些人到靈州和同心城定居,無不欣喜若狂。春天一到,這些大唐遺民便拖家帶口翻山越沙漠穿小道,成群結隊地朝靈州方向進發,這期間有不少大唐遺民病死在回家的路上。
當數百名如乞丐一般的大唐遺民,帶著親人地屍體。出現在靈州城牆之下,侯大勇久未潮溼的眼角也被淚水浸溼了。這數百大唐遺民和鄭州災民享受了同樣的待遇,分到了土地、農具、種子和糧食,也在同心城安置了下來。這以後,甘、沙等州的大唐遺民不顧風險,開始踏上了歸家之路,為了躲避回鶻人和党項人阻截,這些大唐子民用屍體開闢了一條充滿艱險的小道。
此外,吳七郎地私鹽隊伍在這個冬季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經過前一階段實驗性質的販運,私鹽隊伍在鹽州以北得到了軍隊的默許。而同心城和靈州城恰是中原與西北諸族地連線點,西北諸族對鹽的需求量很大,而鹽鐵雖然都禁止外賣到西北胡族,但是,鹽和鐵仍有一些區別,鹽是生活品,而且是易耗品,鐵卻不一樣,鐵是製造武器的材料。而且是耐用品,所以,對侯大勇來說,販私鹽對他來說沒有心理障礙。
但是,出於戰略考慮,販鐵卻是黑雕軍嚴厲制裁的行為。有幾位膽大妄為的走私鐵具地商人,暗地裡聽說靈州對走私放得很寬,便帶著些鐵具準備偷運到靈州,被查獲之後,侯大勇當即下達斬殺令:凡是敢於偷於私運鐵具者,立斬不赦。當十幾顆血淋淋的腦袋被吊在城門之上,慢慢變成一具具的骷髏頭,走私鐵具地商人才知道靈州並非冒險者的樂園,這位傳說中容忍私鹽樂於接受難民的節度使,殺起人來也是毫不含糊,這才收起了在靈州一線開闢走私鐵器通道的夢想。
當凜冽的北風慢慢退出清水河畔的時候,實力更加雄厚的侯大勇經過數次試探性進攻,在顯德四年的五月,準備充分的黑雕軍發起了對房當翰海部地第一次大的攻擊。
這一次攻擊戰代號為“大掃除”戰略目的是掃清西會州城市外圍,為最後攻破西會州掃清障礙。這次“大掃除”之戰,除了駐守在廉縣的熊營和靈州城、同心城的少量守備部隊之外,新黑雕軍精稅盡出,石虎率領六千人馬出小牛關,從南面逼近西會州,牽制房當翰海的兵力,而侯大勇率領一萬人馬,出靈州,從東面逼近西會州。
鎮守西會州地房當翰海在邊境也布有大量的斥候,當黑雕軍大規模出動之後,房當翰海立刻作出了相應的部者。
房當翰海見識過黑雕軍強大的攻擊力,對於戰爭並不樂觀,可是為了給舉族遷往居延海留下更充分的準備時間,党項軍必須集中全部力量拿出全部勇氣和黑雕軍決戰。不過,房當翰海做好了兩手準備,若能在春季大戰中擊敗黑雕軍,則準備充分以後再遷往居延海,若一旦戰事不利,則立刻不顧一切地全部遷往居延海。
居延海被遼人、韃靼人和回鶻人三分天下,但是,三族人的實力均不是雄厚,遼人可戰之兵不過四千多人,回鶻人則不過二三千人馬,至於韃靼人全族不過數千人而已,房當翰海部有兵力二萬多,若全族動員,可用之兵超過三萬人,驅趕這些部族看來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