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王騰驤也沒有解釋,只是虎著臉。用手撐著寨牆,一動不動地看著寨牆下的契丹軍士,他低低地對著身邊的寧軍使道:“這名軍士落入敵手,你作為軍使對此負責,打完此仗準備接受處罰。”
壕溝處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契丹軍士,達柯提著血紅的長刀,挑釁似的看著寨牆,當看到大鬍子周軍將領從角樓上走了下來,環顧左右,達柯突然心念一動,道:“快退走,敵人弩箭厲害。”話音未落,軍寨上“嘣、嘣”之聲同時大作,弩箭閃電般飛過,壕溝處已倒了一片契丹軍士。
強弩突發,壕溝處的契丹軍被擊殺無數,周軍皆發出一陣歡呼。
達柯位於契丹軍士最前面,又受到周軍弩手的重點照顧,十幾枝強弩穿胸而入,把他和身後的契丹軍士串在了一起,達柯臨死還緊緊握著滴血的長刀,怒睜著雙眼盯著軍寨。
達柯戰死,耶律洪山也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此時他知道憑著手下兵力和士氣根本沒有能力強攻軍寨,只好下令道:“身後退,就地休息。”耶律洪山此時已是心生退意,他要等到天黑以後,居高臨下,強行衝下山,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王騰驤回到角樓之上,就如志得意滿的國王驕傲地巡視著肥沃的國土,他所站的角樓是古北品軍寨的最高處,登高望遠,南北兩處戰場盡收眼底,巡視一遍之後,王騰驤不免有些暗自陶醉,契丹軍已經伏屍累累了,周軍損失卻微乎其微,而且軍寨裡糧食充足,又有水源,守上一個月沒有任何問題。
王騰驤把眼光從北山口戰場轉向南山口戰場,立刻瞪圓了眼睛,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南山口下隱隱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