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馬強和史子助兩個人也不像是莽撞的人啊,真要這麼莽撞,只怕早就被炸死了。
劉修再次想起上次在沮陽太守府的請神事件,越想越覺得這事情有些弔詭,會不會是太平道已經得到了火藥的方子?可是如果真有火藥,為什麼後來黃巾起義的時候又沒用上,還是說他們還沒能真正搞明白這東西的奧妙,尚處於摸索階段?
套用黑土大叔和白雲大**臺詞,劉修現在非常想見張角張大師。他把玩著那把從槐縱手上奪來的小刀,越想越覺得心驚,這把刀他帶在身上大半年了,還是沒搞明白它究竟是什麼材料打造的,鋒利無比就不說了,而且一點鏽蝕的痕跡也沒有,新得像剛打造出來的一樣。
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太奇怪。一想到那不知藏身何處的大佬,劉修心裡就有些忐忑。
第二天一早,劉修等人陪著張氏趕往洛陽城。袁府就在南宮的東面,在南宮青龍門和洛陽城的耗門之間,是洛陽城中有名的豪宅區。府前有威風凜凜的棨戟儀仗,廊上有建鼓,處處顯著袁府與眾不同的威嚴。
得到通報,司徒掾法衍很快迎了出來,把劉修他們引入側巷,一直把他們領進了後府。劉修來之前經過南宮的時候,特地向霍玉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法衍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是扶風郿人,算是馬家的半個老鄉。祖父法雄做過南郡太守,蔡邕的老師胡廣曾經是法雄的屬吏,而識拔胡廣的就是法衍的父親法真。法真不做官,是個大名士,號稱玄德先生,年近八十了還活得好好的。可見人如果真的淡泊名利,對養生還是有好處的。
法衍以祖父任子為郎,在宮裡熬了十幾年也沒能外放補吏,和賈詡一樣,也是覺得沒指望,就回家去了。袁隗任司徒之後,馬倫想起了這個老鄉,就讓袁隗闢他為司徒掾,所以他對袁隗和夫人馬倫是感激涕零。其實劉修如果知道法衍還在襁褓中的兒子叫法正,他也許對法衍就不陌生了。法正那可是三國有名的毒士,和賈詡有一拼的。
進了府,自有婢女上來接著,把張氏引上堂,盧慎是兒子,要跟著,劉修是弟子,相當於是兒子,又是今天的主客,自然也跟著,至於劉備、毛宗和張飛則連上堂的資格都沒有,就在堂下院子裡候著。
袁家的貴富果然不同凡響,不僅劉備這樣的寒門子弟看得眼熱,就連毛宗、張飛這樣頗有資財的也咋舌不已,旁邊來來往往的奴婢家僕無一不是錦衣,身上打扮得油光水滑,臉上自有一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高傲,看到站在庭中的劉備等人,三分傲氣的眼神中還帶著一分不耐煩,那感覺就和門前又來了討飯的乞丐一樣,讓人平添三分心虛。平時還算是活潑的劉備等人此時此刻屏聲斂聲,連大氣都不敢出,再加上太陽漸漸熱了起來,時間不長便出了一身汗。
不僅是他們緊張,張氏更緊張,還沒進洛陽城,她便不再說話,一進了司徒府,連走路都不自然了。此刻一上堂,看到坐在堂中的夫人馬倫,她不由自主的拜了下去。虧得之前已經見過太后,禮節練習得比較熟練,這才沒有鬧出笑話。
馬倫非常溫和,一點沒有傳說中名門子弟的驕狂,張氏剛剛拜下去,她便一擺手,示意身後站的一個年輕女子上前把張氏扶了起來,請到客席上落座,笑盈盈的說道:“師弟為國盡忠,將你們母子留在洛陽,我一直也沒能抽出時間去看你們,實在是失禮之至,還請妹妹見諒。”
張氏連稱不敢。馬倫又考校了盧慎幾句學問,問了些舊況,聞說他在永樂宮做郎官,便勉勵了幾句。言語中對永樂宮雖無不敬之意,可是也聽不出有什麼敬意,那感覺就像是說一個普通的官員家屬一樣自然隨意。最後,馬倫的眼神落在了一直沒有吭聲的劉修臉上,臉上的笑意更盛,眼神卻有些冰冷。
“你便是我子幹師弟的弟子,劉修劉德然?”
第177章炸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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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無欲則剛
第178章無欲則剛
劉修上前施禮,恭聽教誨。
馬倫先誇他幾句,說多虧他的照顧,盧慎母子才沒有吃苦,同時又自我批評對盧植的妻子照顧不夠,最後她終於說到了正題:你為什麼不應司徒府的辟召,卻和宦官們打得火熱?
劉修不卑不亢的直言道,我不接受司徒府的辟召,是因為我現在不想做官,之所以和宦官來往,是因為宦官們幫了我忙,而且我們之間只是普通交往,談不上什麼火熱。
馬倫隨即就問,你有什麼樣的事非要找宦官幫忙,為什麼不來司徒府?她話裡透出的意思是說,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