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了讚許之意,他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考慮到夏田二人身份特殊,他不好主動提出這個主張。他和段熲之間又有恩怨,上次段熲險些殺了他,好容易算是把仇解了,這次夏田二人又是有意生事,他可不想再和段熲發生劇烈的衝突。
“怎麼選賢用能,加強邊備?”張奐又追問了一句。
“選賢用能還不簡單,大人為將多年,一定知道不少將才,另外現在洛陽有大批計程車人趕來,大人何不留意一二,如果從中能發現一些可造之才,加以琢磨,屆時還怕無人可用?我大漢人才濟濟,只要用心,造就幾十個將才還是很容易的。”
張奐笑了,有些不以為然的連連搖頭。俗話說得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真正的將才恐怕幾十年也遇不到一個,哪能一下子就造就幾十個將才。
劉修早就料到他會是這個態度,當下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你為什麼不依照太學博士授徒的方式,選一些有用兵潛質計程車子作為門徒,傳以兵法、戰陣之術,然後擇其能者,派往邊疆效力,且戰且練,豈不比現在自生自滅的方式好?武人為什麼被人輕視,一方面是因為儒生入仕的機會更多,他們自以為高,看不起武人,另一方面也與武人大多出身行伍,的確素質不高有關。有不少武人粗猛好殺,生性殘酷,不僅殺敵,對待百姓同樣也非常兇殘,在百姓之中聲譽的確不好。如果你選那些有仁者之心計程車子,不是純以立功為念,而是能以保家衛國,護境安民為已任,豈不比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純武人好一些?
劉修最後又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你研究尚書,授徒千餘人,可是大漢最不缺的就是儒生,你看太學有幾萬的太學生,除了無事生非,還有什麼用?大漢現在邊疆不穩,你如果能把自己的用兵之道教給他們,把他們培養成儒將,不要說上千人了,就說只有十個,把這樣的人安排到邊疆諸郡,而不是讓那些一心只想斬首立功,甚至恨不得用百姓首級來謊報戰報的人為將,對大漢來說也是一件幸事啊。
張奐恍然大悟,既覺得劉修是異想天開,又覺得他說的頗有可取之處,特別是對劉修提到了儒將二字更是上心。在大漢人心中,儒是儒,將是將,兩者不可調和,別看張奐尚書學問精深,可是他一旦被人打上了將的烙印,學問再好也不能被人承認了。劉修把儒和將合二為一,以儒者的仁愛之心,行將者的雷霆手段,以保境安民為已念,而不是貪功好戰,那該有多好啊。
張奐對劉修頓時另眼相看,覺得這個年輕人暴得大名是有道理的,不僅僅因為他是盧植的學生,既有一個過得硬的儒者師門,又有商人的精明,在眼光上的確有過人之處。他客客氣氣的和劉修討論起細節,同時派人去把鄒靖叫來,當著劉修的面對他說,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去越騎營要人,二是立刻辭職,我另外派人去。
鄒靖愕然,在經過短暫思考之後,他還是決定去要人。有張奐在後面撐腰,他相信曹破石不敢把他怎麼樣。
劉修和張奐把軍校雛形剛剛說得差不多的時候,鄒靖回來了,不過頭破血流,還瘸了一條tuǐ,看起來非常狼狽。張奐立刻沉下了臉,立刻吩咐備車,帶著劉修一起直奔越騎營。
曹破石打跑了鄒靖,還是非常不爽,嘴裡罵罵咧咧的,正在裡面砸東西發脾氣,突然聽說太尉張奐到了,頓時麻了爪子。他可以不把鄒靖放在眼裡,卻不敢和張奐撒野,張奐是戰功赫赫的名將,在北軍五校中的威信那可是不言而喻的,當初曹節和竇武等人相持不下,就是因為張奐的出現讓竇武那邊的北軍將士放下了武器。
曹破石不敢和張奐見面,跳牆而逃,張奐讓營中的司馬放出安權。安權被打得非常慘,眼睛都睜不開了,聽到劉修的聲音,他才相信自己真是死裡逃生了,忍不住放聲大哭。劉修非常生氣,當然放下了狠話,要求太尉府給個說法。
張奐也很不高興,他對曹節當年利用他的事還記在心裡,現在正好遇到這麼一個機會,讓他證明自己和曹節不是一路的,他哪肯放過,就是劉修不說,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當即宣佈撤了曹破石越騎校尉的職務,越騎營由鄒靖暫令,同時轉身帶著人去了曹節府抓拿曹破石。
曹破石逃出軍營,一路跑到曹節的面前,痛哭流涕,他雖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免了職,但是他有預感,這次捅大漏子了。他把情況對曹節一說,曹節一聽就火了,甩手就是兩個耳光,唾沫噴了他一頭一臉。
你瘋了,太尉府來要人你還不給?一個伍伯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既然太尉府出了面,你總得給張奐點面子。安權的女人就那麼好,你府裡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