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些年流民情況嚴重,不經過官府同意就擅自遷移的人非常多。
“你帶我去看看遺物。”
公孫瓚起身帶著他去證物房,劉修在其中好好的檢查了一番,他沒有看到那隻沉重的枕頭,這才放了心。那隻枕頭不像是能燒得壞的東西,就算燒壞了,也不可能一點殘留也沒有,既然這東西不在,那只有一個可能:這把火就是老爹放的,他帶走了阿母和那隻枕頭。
至於他為什麼要放火,劉修暫時還不能確定,但想來無非是有什麼東西不能見人,所以乾脆一把火燒個精光。他奇怪的是,司徒府發文到涿縣來查他的戶籍這件事,他都不知道,那老爹是怎麼知道的?
不管怎麼說,老爹和阿母沒死,對於劉修來說,這就足夠了,至於他是殺人越禍的大盜,還是什麼十惡不赦的逃犯,他都不在乎。他記得的只是在他醒來的那幾個月,這對夫妻是如何的關心他,照顧他。他相信,他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只要老爹還活著,他們總會來找他的,現在沒來,那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便是了。
心思一了,劉修頓時輕鬆了下來,只是他不敢讓公孫瓚看出破綻,還得裝出一副很悲傷的樣子,對公孫瓚的疑惑也沒有給出任何有建設性的提示。公孫瓚也自覺,見劉修不說,便不再提這件事,轉而提到了涿縣現在的問題。
去年寧城一戰,劉修他們在梁渠山斬殺了槐縱,鮮卑人引以為奇恥大辱,上半年幾乎是沒有停止過對上谷的侵攏。夏育和盧敏雖然全力以赴,跟隨盧敏上任的張郃、趙雲以及他們帶來的子弟兵戰鬥力也非常強,但是每次戰鬥的結果還是不理想,鮮卑人太快了,他們呼嘯而來,呼嘯而去,盧敏和夏育根本就跟不上。
在這種情況下,上谷當然不可能屯田,那些流民就被安置到廣陽、涿郡一帶,有了人口本來是好事,但是糧食的壓力也非常大,涿郡雖然沒有洛陽那麼重的旱情,但是收成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今年這個冬天非常難熬,公孫瓚為此急得快上火了。
劉修笑了,安慰他說,你不用擔心,我師兄已經和我說過這件事,我安排了一批糧食運過來,應該就在這幾天就到了。公孫瓚一聽大喜,和劉修商量無論如何截留一點下來給他救救急。劉修承了他這麼大一個人情,當然不能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答應了下來,並且趕到張家,請張屠夫出手支援,然後又趕到桃谷見毛欽,請他聯絡諸毛,幫公孫瓚解燃眉之急。
張屠夫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在洛陽都做了官,雖然不發俸祿,但是一切都是劉修在後面打點,感激不已,衝著劉修的面子,他也要出手相助,至於毛欽,毛宗已經回過家,他早在之前就已經資助過一些糧食,只是當時他沒有想到劉修已經安排了糧食運過來,自家還有留點儲備,所以數量有限,現在知道即將有大量的糧食運到,便又籌備了一批給公孫瓚送去。
有了他們的大力支援,公孫瓚總算鬆了一口氣。
劉修沒有閒著,他一邊派人到海邊去待候交州來的貨船,一邊和張屠夫、毛欽商量,這些米到了之後,我不想讓這些船空著回去,你們看有什麼好的東西可以帶到洛陽去出售的,抓緊時間準備。張屠夫和毛欽大喜,立刻開始收集貨物,他們想來想去,覺得幽州最好的莫過於戰馬和貂皮之類,便找到了大商人蘇雙等人,雙方一拍即合,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了各種貨物。
五天後,十艘滿載交州稻米的貨船抵達渤海灣,劉修隨即帶著人趕到海邊接貨。一個叫宋留的中年漢子迎接了他,他告訴劉修,這次宋奇到交州販米賺了不少,所以又多給了劉修一些紅利,這些紅利全部折成了米,一起給他運到幽州來了,加上他的本金,一共是一百二十萬石糧食,此外還有一些交州的珠寶和胡商帶來的夷貨,這些是順路跟來的,搭船的費用算是船上水師的紅利。
劉修知道宋奇這次肯定賺得不少,交州有很多夷商,珠寶之類的便宜得很,宋奇沒道理不撈一筆,要不然也不會多給他一千金的紅利。這些事他也不去問,運了二十萬石到涿郡交給公孫瓚、毛欽等人,剩下的一百萬石全部轉到小船上,入沽水,運往上谷沮陽和寧城。為了防止萬一,他拿出侍中的印綬,找到幽州刺史,讓他派人全程護送。
說來也巧,現任幽州刺史正是被他打得鼻青眼腫的郭勳,看到他,郭勳非常尷尬,不過看看他的印綬,也沒敢多說什麼,雖然知道這樣不合法制,可是他也知道,如果這些糧被人搶了,他這個剛剛花了不少錢搞來的幽州刺史又要泡湯了。
正為糧食焦頭爛額的盧敏開心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