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親衛哼了一聲,捂住脖子向後急退。
槐縱本能的揮動手中戰刀,左劈右擋,在間不容息之間擋住了張鳴的攻擊,戰刀互擊,發出刺眼的交鳴聲,槐縱左手在腰間一抹,一柄短刀電然而出,迎著張鳴的戰刀一劃,“哧”的一聲,張鳴手中的戰刀斷為兩截。
張鳴大吃一驚,瞪圓了雙目,雙掌翻飛,接連擋下槐縱的幾式反擊,又是“哧”的一聲,槐縱再次割開了張鳴的衣襟,鮮血飈出。張鳴全力後退,身子如同落葉一般一掠三步,讓開了槐縱右手戰刀的電然一擊。
“哼哼,無恥漢狗,想偷襲?”槐縱冷笑一聲,亮出左手的一柄短刃。這柄短刀刃長不過一尺,連刀柄也不過兩尺有餘,握在掌心幾乎看不出來,在夜色中散發出冰冷的白光。
張鳴目瞪口呆,伸手摸了一下胸口,熱乎乎的全是血,他眼珠一轉,長吸一口氣,正要施展他的咒術,槐縱卻似乎看出了他的打算,猛的撲了過來,戰刀帶著風聲呼嘯而至。張鳴來不及反應,只得再退兩步,槐縱如影隨形,緊追不放,讓張鳴根本騰不出時間施展。
槐縱嘿嘿冷笑,一長一短兩柄戰刀翻飛,將張鳴捲入刀光之中。張鳴狼狽不堪,被他逼得連連後退,身後便是一堵山崖,急切之間,他根本來不及提勢上縱,就算有時間他也不敢,躍起半空中時,等待他的只有一個結果:被槐縱砍斷雙腿。
“德然,還不出手”張鳴大喝一聲。
槐縱一愣,刀光頓收,他左手護在胸前,右手戰刀外指,嚴陣以待。
“嗖”的一聲,一枝羽箭從黑暗中飈出,直奔槐縱的胸口,槐縱眼神一凜,刀光一閃,準確的砍中箭桿,將羽箭砍成兩斷。就在他砍中箭桿的時候,一個身影猛的撲出,一柄手戟帶著風聲直砍槐縱右手的戰刀,另一柄手戟直奔槐縱的脖子。
槐縱大喝一聲,右手扔了戰刀,順勢抓住了戟柲,發力猛奪,左手的短刀迎著另一柄手戟劃了過去。
“德然小心”張鳴還沒來得及提醒,“哧”的一聲輕響,短刀猶如割紙一般割斷了戟援,順勢直奔劉修的脖子。
槐縱冷笑一聲,他在感覺到有人偷襲的時候就防備著劉修,沒想到最開始現身的居然是另外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有道術,一聲大喝險些喝破了他的膽,好在他對道術並不陌生,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用鋒利的短刀割斷了張鳴的戰刀,一舉奪回了主動,但他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他還沒有施展出最強悍的武技。
他一直在等劉修。
現在劉修出現了,他再不留後手,使出了最精湛的武技,配合著削鐵如泥的寶刀,一個照面就奪下一柄手戟,割斷那一柄手戟,接著還要割斷劉修的脖子。
劉修沒有退路,槐縱的眼睛眯起,發出無聲的冷笑。他看著劉修上身向後仰去,腰幾乎折成兩斷,短刀堪堪從他面前劃過,他冷笑一聲,揮到中途的手臂突然下沉,手臂像一根鐵棍,狠狠的向劉修的胸口砸去,手中的短刀也變了個方向,刀尖正對著劉修的胸口。
哪怕是他穿著鐵甲,這一刀也能輕易的扎破他的心臟。
就在槐縱準備為自己的勝利歡呼的時候,劉修雙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緊接著飛起一腳,悄無聲息的踹在槐縱的大腿根部。一陣突如其如的巨痛讓勇猛的槐縱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手一鬆,短刀和剛剛奪來了手戟也扔了,捂著小腹,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劉修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左手撿起地上的短刀,右手隨手撈起一柄手柄,上前就是兩腳,正好踹在槐縱原先被他打斷過一次的大腿上,“喀嚓”兩聲,槐縱的腿再次被他踩斷,轉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
槐縱再也吃不住痛,“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
那幾個被楊鳳、藍蘭殺得手忙腳亂的親衛急瘋了,他們舍了楊風和藍蘭,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被劉修陰狠迅猛的攻擊驚得發呆的張鳴這時回過神來,運足丹田氣,發出了一聲怒嘯,震得那幾個親衛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有兩個甚至扔了武器,痛苦的抱著腦袋,踉踉蹌蹌的衝到劉修面前,被劉修一刀割斷了脖子。
張鳴隨即撿起戰刀衝了上去,和楊風、藍蘭兩人砍瓜切菜一般,迅速解決了剩下的幾個親衛。這時山坡下的鮮卑人也反應了過來,顧不得夏育等人就在幾步之外,拔步飛奔,想要救援槐縱。
“站住”張鳴一彎腰,從地上拎起滿地打滾的槐縱推到身前,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大喝一聲:“再進一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