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你夫君也好,你阿爸也好,都沒有派使者來。”
阿黛拉的眼中lù出痛苦之sè,這些天她已經隱約猜到了這個可能·只是從劉修的嘴裡說出來更加殘酷。
“你恨和連嗎?”劉修突然問道。
“這關你什麼事?”
“當然有事。”劉修很平靜的說:“如果你恨他,你就在這裡待著,好好的活著,最多一年半載,你就能聽到他的死訊。”
阿黛拉停住了哭泣,有些驚恐的看著劉修。
“如果你不恨他,我現在就放你回去,你給他帶個口信·就說,我想和他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阿黛拉脫口問道。
“這個交易你不懂,但是和連會懂。”劉修從懷裡抽出一張紙,上面寫了幾句話,看起來並沒有太多內容,可是劉修卻非常謹慎·遲疑了很久才放到阿黛拉的面前。阿黛拉會聽幾句漢話,但是不認識漢字,她莫名其妙-的看著劉修,劉修手撫著紙,很鄭重的說道:“你把這個交給和連,他會明白。”
阿黛拉知道,和連認識很多漢字,他能熟練的閱讀漢人的經典,是鮮卑人中少有的有學問的人·她當初就是看中和連這一點。不過檀石槐顯然不喜歡和連·即使是在槐縱死了之後,也沒有lù出對和連的關照,這讓她的阿爸落置犍落羅非常失望。
“槐縱和我交手兩次,一次被我生擒·一次被我臨陣射殺。”劉修站起身來,在大帳內來回走了兩步,好象是在對阿黛拉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和連被我兩次襲擊,但我都沒有抓得住他,我不知道這次放他回去是對還是錯。不過,英雄惜英雄,和連是草原上難得的聰明人,我希望他能認清目前的局勢,合則兩利,鬥則兩傷。”
阿黛拉不是聽得很明白,她只知道劉修現在進退兩難,似乎在做一個非常困難的決定。旁邊有人給她翻譯了一遍,說劉脩敬重和連是個英雄,認為和連比槐縱還有厲害,希望和和連做朋友之類。那時候也沒有信雅達這個標準,反正大致意思差不多也就是了,阿黛拉非常意外,但是配合劉修的神情,她倒有幾分信了。
阿黛拉答應把這些話傳給和連,劉修為表示歉意與誠意,承諾送阿黛拉滿滿一車的禮物,派了幾個當初與她一起被俘的騎士護送她離開大城塞,火速趕往九原。
和阿黛拉談完了之後,劉修吩咐曹洪立刻把阿黛拉從營妓中提出來,讓她好好休息兩天,不要再折騰她了,另外準備一些禮品讓她帶走。曹洪有些捨不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
“放心,等事情辦成了,就輪到你出馬了,到時候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吸乾鮮卑人的血。”劉修安慰的拍拍曹洪的肩膀,曹洪這才開心了,連連點頭,情緒高漲的去忙了。
“你想離間鮮卑人?”盧氏一邊陪著劉修往回走,一邊問道。
“是啊,鮮卑人太強大,就像冒頓時的匈奴人一樣,而我們卻沒有孝武帝時的國力,只有從其內部下手。”
“反者道之動,大人雖然不通道,可是一舉一動深得道旨。”
劉修愣了一下,想起半個月前和盧氏說過的話了,他笑了笑:“夫人,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再向夫人請教了一下天師道的道義?”
盧氏等的就是這句話。“請教不敢當,願與大人互通有無。”
劉修想了想,“這樣吧,白天我還要去營裡檢視軍務,晚飯後,我讓風雪煮上一壺你送的蜀茶,我們煮茶論道,如何?”
盧氏欣然同意。
長水營雖然回到了大城塞,卻不等於放羊了,按照劉修的要求,上午是體能訓練時間,所有的軍官都要參加,下午是技能訓練,騎術,箭術,刀術,戟術,一樣不落,然後是以隊為單位的陣形演練,三天舉行一次以曲為單位的陣形演練,九天舉行一次全營的演校,合格的人第二天放假,不合格的人第二天接著練。十天一個迴圈。
晚上則是休息時間·除了不可以擅自離開軍營以外,可以自行安排活動,不過有了週期xìng的演武制度之後,哪個司馬也不肯認輸,通常要把隊率以上的軍官集中趕來進行強化。
但劉修一般不參加那些活動,吃完晚飯,他大部分時間就在自己的房裡看書,要不就是和幾個司馬閒聊。今天約了盧夫人論道·他回絕了準備來聊天打屁的呂布,讓風雪煮了一壺釅茶,便倚在案等著,順手拿起風雪寫的那什麼bō斯經來看。
雖然不是什麼乾坤大挪移心法,但是他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倒不是他對這bō斯教感興趣,而是他發現這經文像個故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