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興奮的搓了搓手:“衛將軍,我就是衝著這個趕來的。”
劉修衝他擠了擠眼睛:“不要太興奮,這苦rì還得裝兩天。”
韓遂心領神會:“我理會得。”
劉修再一次召開軍議。
“我們已經到了白石城,大逆不道的宋建就在白石城裡,我們這次千里迢迢到此的任務就是抓住宋建,把他送到洛陽,聽候天發落。”劉修殺氣騰騰,用力的揮動著手臂:“可是要抓住宋建,就必須先擊潰這些羌人。羌人雖然人多,可是他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平時,我們想一下抓這麼多羊都抓不到,現在,他們全部送上門來了。你們說,我們能放過他們嗎?”
眾將大笑,七嘴八舌的說道:“不能不能,這次正好殺個痛。”
蹇碩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看這架勢,這次以少勝多應該比較輕鬆了。立功在望啊,馬上就可以得勝還朝了。一想到自己很就要回洛陽接受天的嘉獎,蹇碩的眉毛都飛起來了。
劉修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他一擺手,龐德鋪開剛剛給就的陣勢圖,劉修在圖上指了指,眼睛看向段煨:“武威營、張掖營,明天攻左翼,文約,你攻右翼,不求殺傷,但求分割,以的速度向前推進,務必在短的時間內擊潰羌人的陣勢。”
段煨和郭汜起身抱拳,韓遂也起身抱拳領命。
“雲長!”
關羽起身,鳳眼一眯,沉聲喝道:“關羽在此。”
“你率重甲士為步卒先鋒,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羽大聲應喏,一轉身,準確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腰背挺直的坐好,目不斜視。
“雲天、妙!”
麴義和夏侯淵離席而起,抱拳聽令。
“你們居中,大面積殺傷,要用暴烈的手段,血腥的殺戮,務必在第一時間擊潰羌人的鬥志,趕得他們向後退,自亂陣腳。”
麴義和夏侯淵互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然後大聲應諾。
“鳳,伯儉,你們緊跟在雲天和妙之後。”
“整修,伯起,你們跟在鳳和伯儉之後。”
“翼德,於扶羅,你們注意戰場形勢,一旦步卒撕開羌人的陣勢,你們立刻出動,目標:敵人的中軍。”
張飛和於扶羅起身領命。
劉修雙手一分,示意大家安靜,他雙手背在身後,威嚴的看了大家一眼:“諸位,明天一戰,我們全力以赴,不留後手。因為,我們沒有時間了。”
蹇碩心裡咯噔一下,這發現劉修的安排的確是沒有任何後手,包括親衛營都安排作戰,根本不是平時那種有攻有守的陣勢,而是有攻無守,全部壓上。萬一攻擊受挫,對方反擊,那可就是預備的力量都沒有。
“明天早飯,大家飽餐一頓,因為我不知道這會是多少人的後一餐。”劉修的聲音有些yīn惻惻的,讓蹇碩一陣陣的發冷,可是他看到帳中的諸將卻一個個jīng神抖擻,兩眼放光,也不敢將自己的心虛表現出來,只好緊咬著牙關,竭力讓自己顯然鎮靜自若。
“如果上蒼保佑,我們能擊破羌人,那明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大吃一頓,然後包圍白石城,如果明天不能獲勝,諸位,恕我醜話說在前面,只怕帳中諸位,包括我在內,都將在此長眠。”
麴義再次起身,以拳擊甲,大聲怒吼:“不死不休!”
眾將全部起身,身上的甲葉嘩嘩作響,拳頭擊在胸甲上,鏗鏘有力,他們吼聲如雷:“不死不休!”
蹇碩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熱血上湧,臉漲得通紅。劉修以手撫胸,欠身施禮:“能與諸位並肩作戰,是劉修的榮幸。監軍大人在此,劉修向諸位保證,明天哪怕是戰至後一卒,也絕不後退一步。”
蹇碩連忙起身,向眾將行了一禮:“衛將軍忠心可鑑,諸位英勇,拜託諸位了。請諸位放心,碩回到洛陽之後,一定將諸位為國效力的事蹟報與陛下。”
劉修離開自己的坐位,轉身站在眾將前面,領著眾將向蹇碩行了個軍禮,齊聲喝道:“多謝監軍大人。”
蹇碩連忙還禮。
眾將散去之後,劉修與蹇碩對面而坐。蹇碩提出了他的擔心,有攻無守,是不是太冒險了,別的不說,萬一白石城裡出來一隊人馬,那怎麼辦?為什麼不等一等,等他們部落被打劫的訊息傳到這裡,羌人軍心搖動的時候再攻擊?
“我也知道這樣很冒險。”劉修很沉重的說道:“可是我沒有好的辦法,如果穩紮穩打,我們拖不起,只有雷霆